19往事(2 / 2)
张铭生性风流,还未及冠就在府中纳了多房侍妾,而他不甘于此,又常常留恋欢场,最可恨的是,张诚福多次借用职务之便,为他儿子掩盖的那些丑事。
众人心知肚明,此人乃是罪有应得。
此事竟然与苏怀黎扯上了关系,苏怀景心中骇然。
她说得简要,他听起来却是一阵后怕,毕竟自己在朝为官三五载,其中盘根错节的人脉关系,他心如明镜。
若不是苏怀黎机警,及时避开了祸端,那后果不堪设想。
吴松必然是受到张诚福的指使来的飞鸿馆,但按照张诚福在朝中的势力,家中独苗断了根,他应是恨不得将人千刀万剐,又何必拐弯抹角地寻个理由上飞鸿馆挑衅。
苏怀景察觉到其中微妙之处:“阿黎,此事你可曾告诉过其他人?”
苏怀黎下意识停顿了一下:“那日我回府之后,兄长不在,我担心事态会更严重,于是急忙回飞鸿馆,谁料谢师傅恰巧也不在,我、我便将事情告知了祝将军。”
既然是祝无恙的手笔,那也说得通了,按照他的性子,留人一条命,已经是大发慈悲了。
“怎么了?”
苏怀黎察觉到苏怀景的情绪有细微的波动,莫非这张家少爷真是大有来头?
“兄长在朝中多有人脉,可曾听闻张家的名号?”
苏怀景眸中多了一份轻蔑:“张铭,刑部侍郎张诚福之子。”
苏怀黎不自觉地吸了一口冷气,倒不是惊讶于张铭的身份,这城中显贵遍地都是,可偏偏,他是苏怀景的上锋。
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如今张家已经知道她的姓名,而自己又是以苏府远方表亲的身份进了飞鸿馆,若张家顺藤摸瓜一查,那岂不是会连累到整个苏府?
事已至此,这该如何收场是好?
“兄长,是我了拖累你。”
苏怀景见苏怀黎面色浮现担忧,赶忙安慰道:“你不用担心,张铭平日里为非作歹,如今也是墙倒众人推,自作自受。”
“他怎么了?”苏怀黎讶然。
“前日夜里,他刚从青楼出来,就被人在暗巷里偷袭,已经??”
苏怀黎疑惑地看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他只好轻咳一声:“已经不能人道了。”
“?”苏怀黎愣怔住了。
前日,那不正好是自己告诉祝无恙的那天?
不能人道,对一名男子来说,是几乎灭顶的打击,他竟然下手如此……
她很少会把残忍或狠毒二字与他扯上联系。
她早已习惯了祝无恙温润体贴的一面,上战场哪有不杀人的,但祝无恙从不告诉她战场上的腥风血雨,久而久之,她都快忘了,他是杀戮无数的大将军。
莫说是废了张铭,就算是杀个人,她也不应该震惊才是。
那一把直直插入铁牛掌心的剑,自己恍惚中一瞥,血淋淋的画面还深深地印在脑中。
张铭被折磨至不能人道,可以想象那画面是何等血腥,光是想想就令她生理不适。
但哪怕如此,她还是不禁感慨道:“做得好。”
这畜.生活该落得这个下场。
苏怀景劝她:“你不必担心,此事全权交给我,你安心留在飞鸿馆即可。”
妹妹性子内敛良善,不愿意因此事打搅馆中的宁静,他身为兄长,哪有不帮的道理。
苏怀黎摇了摇头:“哪怕张家的事平定了,我还是得离开。”
“为什么?”
苏怀黎抬眸看他,眼中浮现一丝惆怅:“昨日我昏迷后,祝将军便请了大夫给我看病,我的身体大夫一查便知,他知道我女儿身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纸包不住火,此时迟早会暴露的。
“一切皆因我而起,我若还留在馆中,必定会招惹更多的麻烦。”她去意已决,当即起身。
“等等。”
被苏怀景出声喊住,苏怀黎投出困惑的目光。
少顷,苏怀景脸上显现出少许尴尬之色:“其实,有件事情我一直瞒着你。”
他不敢直视苏怀黎,声音越来越低:“其实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你是女儿身了。”
苏怀景十二岁那年决心出京游历,带上了干粮和盘缠后便从京城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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