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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弃黄金缕觅黄金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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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绰迎着湖光走来。

怀晴收回鱼线,遥遥眺望着卓然风姿的年轻阁老,踏过烟波蔼蔼的石桥,绕过水榭。傅韫站起身,素手执书卷,微微垂眸,含羞侧立,柔柔唤了声“大人”。裴绰略一颔首,权做应答,微微抿唇,径直走向怀晴。

天际落下一抹残霞,浮尘幽光,裴绰身形潇洒,谪仙人一般出尘而漠然。

“只钓鱼,不射鱼?”裴绰站定后,颇有意趣地看向怀晴脚边的一筐竹篮。竹篮里游鱼七八条,竹条稳稳穿过鱼鳃,连成一串。

他还记得第一日的谈话,怀晴心道。这时,已将鱼竿收进竹篮里,准备打道回府,道:“这湖里统共也没几条鱼,我若是射鱼,过于稳准狠,统统弄成鱼干,不就罪过?”

裴绰的眸光晦暗几分,随即吩咐抚秋晚膳用鲜鱼煨上一吊汤,并弄些鱼脍。

此时,一个身材挺拔的护卫踏着柳叶而来,脚步声一轻一重,身形迅捷。怀晴定睛一看,却见此人左肢竟是义肢,一时心惊不已,暗叹裴绰网罗了不少好手。江流高束着马尾,拱手道:“爷,外面有一书生,特来拜见夫人。”

夫人?

抚秋芜夏难掩惊讶之色,江流嘴巴一咧,笑得爽朗,完全没注意口中的称呼是众人安静的来源。水榭边,傅韫亦是听得一清二楚,书卷的折痕比平时重了二分。

裴绰眉峰微敛,眸中带寒,“找夫人?倒是稀奇。带他去书房。”

他倒是没否决“夫人”这一称呼。

“是!”江流摇头晃脑道,像个孩童得了娘亲口令,要去买小菜般兴高采烈。

怀晴思量着此间没有什么事,拎着竹篮溜走,衣袖却被裴绰扯住,“跟我来。”微劲的力量差点扯得怀晴失足落水。裴绰走得快,连带声音染上了一层轻快:“夫人,客人点名要见的,可是夫人你呀!”

怀晴:“……”

裴绰,怎么你也叫上夫人了?

……

缕缕青烟,从鎏金兽耳香炉升起,绕过半扇玉兰屏风,似在室内游弋。怀晴轻嗅檀香,心下稍安。手心里摊着一方名帖,行云流水的一个“谢”字,正是正东厂督公谢无极的亲印。裴绰亦躲在屏风内侧,靠在窗牖边,啜着清茶,眸光扫向脸色忽明忽暗的怀晴,似在看戏。

怀晴思量片刻,开门见山:“是督公让阁下来见我的?其间或许有些误会,何故找我?”

屏风外侧,顾三金圆脸宽肩,罗衣华袍,偏偏不离手的是一把江南大儒挥墨作画的折扇,一笑,两眉便耷拉成八字:“是呀,干爷爷说,夫人是阁老心尖尖上的人物,我不来求夫人,能来求谁呢?”

怀晴脸色青一阵红一阵。这位东厂督公仅一面之缘,便托人找她吹枕头风?这也太高看她了吧!

裴绰不动声色地笑了,却也不作声,以至顾三金不知书房内除了怀晴和丫鬟,另有其人。

“督公高看我了,上未拜天地,下未拜高堂,我哪里能称得上一句夫人?莫折煞我了!”怀晴将名帖小心地放在书桌上,烫手山芋般离得远远的。闻言,裴绰的眸光暗了三分,恰如高悬的月忽被密云遮挡几分。

“干爷爷的话,总是没错的!他老人家说您是夫人,我便当是夫人了!”

只见裴绰的眸子如同密云顿开,似掠过一丝熨帖的愉悦。怀晴也不与他多纠缠,敛下心神:“顾公子既来,不知所为何事?您若是有什么事,等大人回府了再说吧。”

“不是什么大事,无非来拜望一下夫人,送一送喜礼。”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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