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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十八枝玉兰(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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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绵哼了声,意思是不用,头钻进言维叶怀里更深,握在手里的手机突然亮了,是订票成功的短信。

“你不在北京过年?”

岑绵终于坐了起来,“春节不都和家人一起么。”

她没细说自己没有家人,就像他没告诉她他的家人一样。

“你呢,春节在哪过?”她问。

“回美国陪我妈,然后再来看看他,希望那时候你也回来了。”

-

2012年的年三十在二十三号,岑绵十六号就回去了。

言维叶送她到机场,“落地记得来电话。”

岑绵牵起言维叶双手左摇右晃:“记得啦,年后见。”

……

她在行李盘找到行李,刚从到达口出来言维叶的电话就到了。

“到了?”

萧山机场人总是很多,言维叶的声音混进人流,像老式收音机里传出来的电流声,听不真切。

“嗯,刚拿到行李。你的电话来得也太巧了。”

听起来言维叶在家里,那边很安静。

“自己在家里会无聊么?”她问。

“嗯。”言维叶声音懒散“正在看着你送我的礼物,睹物思人。”

“我才走两个小时,还没到煽情的时候呢。”

突然手机里出现震响。

“怎么了?”

“没事,蜥蜴把笔推掉地上了。”

“小金和小黑都跑出来陪你啦?”

这两个名字是岑绵起的,她说怎么养着人家不起名呢,于是便赐了个名,言维叶由着她。

她推着行李差点撞到人,手推车发出尖锐的音。

“你先忙,有空打给我。”言维叶应该是听到了。

岑绵说好,手机叫了辆车回到妈妈留下来的老房子。提早一周回去也是因为太久没人住,要回去打扫。

小区没太多变化,除了门卫室翻新了一遍其他和以前一样。在小区里很少能见到年轻人,长椅上零星坐着些聊天的老人。

相比起北京,杭州枝叶繁忙的景象不会带给人太多悲情色彩。

岑绵咬紧牙提着行李箱经过层层楼梯,箱底的轱辘撞在台阶上会发出很大的声音,可是没办法,她已经尽力了。

走走停停终于爬上来了。生锈的铁艺防盗门拉开时吱呀乱叫,推开两道门扑面而来的陈旧灰尘味道和霉味。她去拉帘开窗,幸好今天天气不错,阳光照进来屋子里也就没那么阴了。

她来来回回出去好几趟置办东西,一下午将屋子卫生收拾得差不多,又去超市买了些吃的,回来正巧碰到对门邻居,邻居不是以前的奶奶了。

“是岑绵吗?”邻居门开了一半回头问。

“您是?”

“我是李老师的女儿,小时候见过你后来在外地工作有了家庭很少回来了,再来你家已经没人了。这次回来收拾东西,也是巧。”

“李老师是搬去跟您一起了么?”

女士摇摇头叹了口气:“今年夏天走了,她那会还提起你呢。”

岑绵有些恍惚,喃喃:“去年过年她看起来还很矍铄。”

“是啊,人老一病总是来势迅猛。”

印象里妈妈和对面的邻居关系不错,上大学后再回来李老师也总喜欢给她带些自己做得吃的。

女士说先进去了,祝她春节快乐。

“春节快乐。”

岑绵今天有些累懒得做饭,打算煮个方便面加些小菜,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寒酸。

厨房燃气灶上的锅咕嘟嘟冒泡,成为整间房子里唯一的声音,家里的电视太久不用已经无法工作。

室外温度在夜里有所降低,窗子上被热气蒙上一层“薄纱”。

外面响起很大一声防盗门的声音,估计是李老师的女儿走了。

岑绵的高阶版方便也煮好了,端碗的时候她还被烫了一下,急忙捏了捏耳朵缓解烫到的疼,找来手套戴上端。

没吃几口孙妍突如其来个视频电话。

“嗨出来玩吗?”

岑绵睁着鹿眼,不疾不徐先咬断嘴里的面,再来片萨拉米:“我不在北京,回杭州了。”

“还是在杭州过年吗?”

“嗯。”

“言维叶没陪你一起啊。”

“我又不是小孩,什么都让他陪。”

咣当!外层防盗门好像被人撞了,紧跟着是一串急促脚步声。

“怎么了?”孙妍看岑绵踟蹰地看某个地方。

“好像有人,可能是邻居上楼不小心碰到了吧,最近大家办年货都提挺多东西。”岑绵放下筷子,“我去看看吧。”

她打开里面的木门,徒留锁得严实的防盗门,左右张望一番什么都没有。

“估计就是不小心。”这么说为了让孙妍放心,也为了安慰自己。

“要不我这几天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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