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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十九枝玉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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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绵被噩梦惊醒意识,眉峰紧蹙。

她动了动僵硬的手指,左手被人压着,温度很高。

言维叶握着她的手腕,一手支颐,正闭目养神。

在岑绵醒来那一刻,他也醒了,起身按呼叫铃的动作被岑绵误以为要离开,她慌忙不顾扎在手上的针,倏起,紧紧环住他脖子。

细若春葱的胳膊细密地战栗,频频在快要抱不紧他的时候重新用力叩住胳膊。

言维叶揽住腰枝轻抚:“我不走,陪着你。”

岑绵在他颈窝轻声说了什么,言维叶听不清。

“先躺下,手背出着血呢。”

护士仓惶推门而来,目睹瘦弱的女孩攀在男人结实宽厚的肩上,而男人正垂眉温声安抚。女孩太瘦了,他一掌就能覆住她的腰,任谁看了都会露出怜爱的目光。

不知道男人是怎样安抚她的,但女孩总算趟回病床。她可以恢复工作。

“皮下已经淤血了。”护士准备重新给岑绵打吊瓶,嘱咐说,“家属一定要注意不能再出现这种情况了。还有就是她两天没吃饭身体虚弱,现在醒来可以安排进食。”

待护士离开,言维叶揉着岑绵淤青肿起的手背,她空洞的眼神落在彼此叠在一起的手上。

“没事了。”

“我扶你起来吃饭。”

岑绵说不想吃。

“那你是想一直住院输葡萄糖么?”

岑绵动了动眼珠看吊瓶里一滴一滴缓慢坠下的药液,抿了下干涩的唇:“好吧。”

言维叶几乎算得上是无微不至的照顾,岑绵想自己吃:“我只是刚才做了个梦,现在没事了。”

言维叶不准,问她“又梦到那个人了?”

她被喂了几口就吃不下了,“嗯,穿一身黑,什么都看不清,只记得刺眼的刀光。”

言维叶没再问关于昨晚的事,而是问了岑绵家的住址,“等会有人过去打包你的必需品。”

“不用了,我回去自己处理就好。”岑绵嗓音娇柔,听得出还没从昨晚的阴影中走出。

言维叶睨着她,随即点了点头:“回去再买也成。”

意思是铁下心不让她回去了吗。

岑绵想。

她撒娇般牵住言维叶的手:“我告诉你。”

因为有些东西不是买就可以买到的。

……

傍晚等岑绵睡着言维叶才动身去远郊的厂房。

沙石在车轮飞驰而过时尘土飞扬,撵出躁响。

司机打开后座门,等候多时的助手迎上来递上手套。

言维叶慢条斯理戴上皮质手套,脱掉外套递给身边人,抻起黑色衬衣袖子走进厂房,紧实的小臂在走廊昏黄灯光下分割出分明肌肉线条。

他走着,看到灯光中心昏睡的人时突然停下。低睨着被五花大绑的严征,低下头冷哼了声,肩颈线条跟着一抖。

言维叶坐在他对面,歪头点了支烟,两指夹着拿开,吐出一口白雾。他不言语,一条腿搭在另一条上,慢慢抽烟,阴翳冷慑的眼眸如同毒蛇吐信。

严征在椅子上像蠕虫似的扭来扭去,被堵上的嘴嚷嚷着一些频调。

言维叶勾勾手指,有人过去取下他嘴里的东西。

“言维叶你要干嘛!”

言维叶轻叱:“你做过什么?”

严征转了转眼珠:“老子天天在家,言维叶你别跟疯狗似的到处乱咬人。”

言维叶勾起一侧嘴角,转身,皮鞋迈进的脚步声似死神倒计时。

他从桌上一众道具拿起拔牙钳放在灯光下捏了两下。

“杀人犯法啊!言维叶!!”严征带动椅子狂跳,撞击和呐喊声形成好几道回音扩散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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