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十九枝玉兰(2 / 2)
言维叶放下,拿了把刀过来,“谁说我要杀人”,弯腰,手指在严征脸上比划长短:“岑绵脸上有道七公分的伤,你说我在你脸上划多少比较好?”
“你。你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刀尖在他太阳穴点了点:“你不会真以为这个注满浆糊的脑子,想出了天衣无缝的计划吧。”刀流转到严征喉结,下压。
“啊啊啊七公分!和她一样行了吧!”严征的汗珠浸湿头发,滚落过眼皮,头发错乱铺在脑门,气喘吁吁盯住言维叶。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动动脑子。”言维叶摸着眉弓,冷叱。
“根据身高体重,你这刀应该等比增长。”邪笑浮现在他脸上,刀尖扎进严征的脸,“放心,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外面骤然开始下雨,雨声如鼓,惨叫和求饶夹杂在其中。
严征歪倒在地,血完全覆盖了他的五官,尚存的呼吸和微弱的咳嗽声昭示他还活着。
言维叶将手中的刀和高尔夫球棍扔给站在身旁的助理,然后是手套,摘掉手套时,血珠还在下坠。助理要收拾的东西应接不暇,但有条不紊。
随即又为言维叶展开外衣,他转身穿上,理了理衣袖,说:“找个地方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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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到病房,岑绵已经醒了。她靠在床边与他一窗之隔,两厢对视。
她脸色比下午红润很多,眼眸中又有了星光。
“找到那个人了吗?”她问。
言维叶坐下来,他身上特有的香味变淡了,更多的是雨水的潮湿气。
“就是处理这事儿去了,关进去了。”他给她倒了杯温水。
岑绵手里拿着玻璃杯,瓷白的手背上泛起青紫,越发像易碎的瓷娃娃:“医生说我可以出院了。”
言维叶浅笑:“好,那今晚想做点什么,猜你会睡不着。”
“是啊,睡了一下午。”岑绵掀开被子揉腿,“腿都要睡麻了。”
“我们玩个交换问题的游戏吧,要坦诚。”言维叶。
岑绵斜眸看他,听他继续:“你问我几个都可以,但我只需要问你一个。你考虑考虑。”
岑绵从他眼眸中读不出任何内容,摸不到他的想法,但她还是说了好。
“你先来。”言维叶把她被子盖回去。
她盯着桌上散发淡淡香味的玉兰花,想自己要问什么。他有那么多问题令她捉摸不清。
你的家庭。
我们的结果是不是只有分手。
须臾的缄默后,她启唇问:“你真的没和其他人上过床吗?”
“没有。”
他漆黑的眸里闪着笑意:“我说过的话,真的没骗过你。”
岑绵燥红了脸,小声吟喃:“轮到你了。”
“你的家人不在杭州?”
岑绵手指痉挛了一下,很短促,但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岑绵点了点头:“我初中的时候,妈妈就去世了。”
“你说过只问一个问题,不能再问我为什么会跑去北京读书。”她猛地抬头,带着小猫发怒的腔调。
言维叶后靠到椅背上,好整以暇:“这个不用问,肯定有亲戚在。”
被猜中了,岑绵娇羞的蹭了蹭鼻梁,手指比“1”,“我再问一个问题。”
言维叶挑眉,喉咙里挤出个带有颗粒感的音节,意思是她可以继续。
“聊聊你的初恋吧言维叶。”
病房短暂安静,言维叶像是做了个简短的回忆。
“可爱,明媚,努力。”
短短几个词岑绵心中已经描摹出女孩明艳又干练的形象。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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