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猜忌(2 / 2)
太子劝他离行书院的人远一点,颜纪桥怀疑此人牵涉人命要案。
难道他真的变了?变成了满腹算计、杀人如麻的内卫?
握了手掌,昨夜温热的触感还在,他不信,一切都是假的。
忽然间眼前景象翻转,胸口一顿,夏衍捂着胸口径直跪下。旁边的颜纪桥一怔,一把拽住胳膊。
“你怎么了?不会又中毒了吧!”
中毒?夏衍额头冷汗直冒,咬紧牙关,意识逐渐模糊。
对了,上次春猎的时候,他也这样晕倒过。
为什么又会毒发?难道上次的毒未清理干净?
来不及等他细想,脚下失力,眼前发黑,昏了过去。
模糊的意识中,有人唤他的名字,紧随焦土的气味袭来,战马嘶鸣,刀光剑影。大风卷起尘土,他又回到了久别的兖州边境。
连绵的营帐燃起熊熊大火,雁云边军的旗帜被烧了大半。戎狄骑兵身披叼毛斜领,高举长矛向士兵劈砍,只有刀剑的士兵抵不过大力挥扫被掀翻,惨叫声、厮杀声此起彼伏,一排又一排人倒下,尸体成山,血流成河,戎狄首领高傲地立在原地,身后是黑压压的军队。
夏衍攥紧拳头想冲上前杀敌,可刚迈出脚步,披戴鎏金战甲的高大身影横在眼前。
长襟翻动,剑端戕乌腾云的烙印溅了血后清晰可见,左耳上的玄铁耳饰照耀在火光下。温暖、粗糙的大手摸过他的头发。
深沉的声音在耳边徘徊。
“衍儿,活下去……”
说罢,只身一人提剑冲向排山倒海般袭来的军队。鲜血染红了战甲,长□□穿身体。夏衍心脏狂跳,可浑身不听使唤。
“父帅!!”
转眼间,战场的轰鸣声戛然而止,清冷的月下,兖州城外一片死寂。
“夏衍……”
谁?谁在叫他?
悠扬的芬芳扫过鼻尖,冰凉的温度探过额头,碰上嘴唇,腥咸的味道在口中融开。
“夏衍,你会没事的……”
是谁!
夏衍猛地坐起身,嘭一声打碎了茶盏。
“公子!”冉芷惊慌失措扶起他,擦去鬓角的汗珠,“毒才刚解,别动气,小心伤了身。”
“谁来过?”
冉芷张了张口,皱起眉,不开心道:“副史大人来过。”
“他人呢?”夏衍喉咙冒烟,连咳带喘,狠狠锤了心口,“我有事想问他,他去哪了?”
“公子,副史大人回去了。”容风躬身上前道,“少卿大人带您回来后,说去找大夫,不过副史大人先到了,说您身上的毒不能耽搁,私自给解了。”
为什么是邱茗,不是宋子期?
夏衍清楚地记得,上次毒发是宋子期制的解药,虽说邱茗善香道,也听闻香有辅助医治的效果,但万万达不到精通医理的地步,怎能轻易解他身上的毒?
正琢磨着,咣当一声门板飞开,颜纪桥拉着一头发花白的九旬老温跌跌撞撞滚进屋,急得火冒三丈。
“你快给他瞧瞧,看能活多久!有口气能吊就吊,老子暂时不想给他送终!”定睛一看,眼珠子险些掉出来,“夏愁眠?你魂回来了?”
“放屁,谁他娘的需要你送终。”夏衍冷哼一声。
“少卿大人,凡事讲究个轻重缓急,再严重的状况,您急也急不来啊,哎呦,老夫这老胳膊老腿的。”老大夫揉着老腰大气喘不上来,缓了好一会才坐定诊脉。
闭眼摸了半晌,对众人道:“老夫未诊出异样,只是身体略有亏空,想必为劳累所致,将军年轻,底子尚在,日后注意调养即可。”
“当真?”颜纪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抢言在先,“他一周前昏倒过一次,太医署的人说是中毒,今日是怎么了?”
“中毒?”老大夫见床上人一副不怕死的模样,蹙起白毛眉又摸了摸,点了点头,“确有毒物过体的迹象,两次下去也损了点,老夫开个方子先喝几日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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