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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烛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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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分的手从脖颈滑下,勾住衣领,邱茗使劲往里缩,整个人战栗不止,围观的两人像在看困在笼中任人挑逗的金丝雀,让他不寒而栗,而之后的话语更加不堪入耳。

“下手轻点,别玩死了,”张楠也扬眼角提醒,“他身子向来不行,不像前几个,能经得起你瞎折腾。”

“好说,”俊阳侯回笑,“会留口气给你,等着吧。”

“不急,我有的是耐心,”张楠也掐过地上人的下巴,看着那极尽崩溃的双眸异常兴奋,“长夜漫漫,你就老老实实受着吧……”

嘭一声巨响,房门合上,邱茗的心随之跌入谷底,如同巨大的石块滚下山崖,仓皇的不受控制。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掩藏在风光明亮朝堂下,歌舞升平,荒淫无度,那些不忍直视、数不清的龌龊事,居然真的降临到自己身上。

俊阳侯狎昵地婆娑他的脸,嘴角压抑不住笑意,“只剩你我了,如何美人,准备好了吗?同我尽情享受这春宵良夜吧……”

说罢抱起腰,邱茗身子一空,直接被腿到床上,那人如饥似渴,焦躁地欺身压下,撤走布条,粗暴地堵上嘴唇。

邱茗慕然睁大眼,奋力挣扎,滚动喉咙发出声音,可俊阳侯粗糙的舌头企图撬开牙关伸进来,肆意的入侵让他恶心不已。

罗帐后多少次缠绵悱恻,他无论如何都不想回忆起,因为那会让人上瘾。

他想起了夏衍的吻,夏衍的吻总是有力但很温柔,像淌过山间的潺潺流水,散着霜寒的味道,让他安心,一次又一次肌肤相亲,手掌下的抚摸,陶醉在温柔乡中,是他曾经难得的安宁,不管他们彼此的初遇是多么不愉快。

可现在,没有任何温存可言,对方的手蛮横地掐住下巴,颗粒感、沙尘的味道强行灌入,炽热的呼吸跟浊气一样。面对这个粗略只想泄愤纵欲的人。

他只想吐。

“唔……”

“安静点……”俊阳侯表情张狂而扭曲,端详着身下人眼中的愤恨,忍不住嗤笑,“张翊是怎么做到忍你五年的?要我说,看到你的那一刻,是个人都会迫不及待把你拖到床上吧……”

边说边把邱茗的手捆到床头,任凭人无助地反抗。

“别费劲了,兖州的药,你还想存多少力气?”俊阳侯很是得意,直起身,开始脱他的衣服。

“滚……”邱茗发出的声音像耳语。

“第一次吗?别紧张,日后习惯就好了,当我的人,以后绝不会亏待你,戎狄的马肥,荆安粮草充沛,跟着我,比你在上京干一辈子都值。”

腰带松开,衣衫徐徐落下,皮肤暴露在空气里,北方天气微凉,身体散发薄薄的热气。就像呈上的美味佳肴,品尝人享受着,玩弄揉搓着黝黑发褐的葡萄。手抚过细细发颤的腰身,从上到下,玩弄着,挑逗着,不亦乐乎。

很快,俊阳侯注意到他手腕内侧醒目的伤疤,那是他造千秋雪留下的,不禁皱眉,手指摸向下试探,邱茗立刻抗拒地浑身抽搐,结果被掰过下巴,那人笑得更加放肆。

“你不会跟过别人吧?内卫还动真情?哈哈哈,老天爷啊,他怎么舍得放你走,不想把你关起来,日日夜夜玩个没完吗?”

“滚开!”

一股怒气直冲胸口,邱茗几乎咬牙切齿挤出字来,不停扯拽手腕上的绳索,草编的绳子扎出刺,勒得他失去知觉。

他确实跟过别人,一段见不得光的感情,居然在这种时候被图谋他的人摆在台面上嘲笑,巨大的耻辱感如无数钉子贯穿全身,毁得他无地自容。

见人反应这么剧烈,俊阳侯玩笑的脸立即沉了下去,黝黑的眼底布满血丝,突然掐住他的脖子报复性地亲吻,力度大到快成撕咬。高高在上的君主,不能容忍自己的玩物曾被他人染指,像未开化的野兽,疯了般要覆盖掉、留下自己的印记。

邱茗被掐的几乎窒息,他艰难屏住气,齿间骤然发力,压在身上的人猛得弹开,下唇渗出了血。

“没想到,是只会咬人的猫,”俊阳侯蹭过嘴角,阴狠俊俏的脸庞留下一片殷红,“不过,本王不喜欢猫挠人,看来,还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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