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戏剧(2 / 2)
闻鉴脚步一顿,这才想起来钟耳扮演久了,连面具都忘了摘。
于是他当着那孩子的面缓缓摘下脸上的面具,刹那间,孩子的父母如同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连忙将孩子的嘴牢牢捂上,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抖如筛糠道:“掌印饶命!”
闻鉴沉默着,盯了这对家人良久。
他们将头埋到最低,抖得不成样子,但孩子年纪尚小,不知其中厉害,依旧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闻鉴:“狐狸哥哥,那个跟你一起的姐姐呢?”
闻鉴低敛的眉眼忽地一抬,又沉默片刻后,抬手将面具交给了旁边的青雀。
那对父母此刻已经心如死灰,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忽然听到闻鉴轻飘飘来了一句:“咱家忙着捉拿要犯,你们自行离去。”
说完,带着身后一众人继续前行。
直到闻鉴领着人走出许久,这对父母才如蒙大赦,沉沉吐出一口浊气,擦去额头的冷汗,将两个孩子抱得更紧了些。
母亲追问糯米团子道:“毓儿,你刚刚说的姑娘,是什么人?”
糯米团子眨了眨眼睛,在脸上比划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呀,就是一直跟在狐狸哥哥身边的一个姐姐,也戴着面具呢。”
母亲一时间不知做何表情:“那个人的身边竟然也会有女人,这可真是稀奇。”
旁边的父亲回过味来:“不过我怎么觉得,刚刚像是毓儿提到了那姑娘,掌印才放过我们的呢?”
??
此时的李府已被重兵包围,门前还停着一辆马车,上面印有一个金色威猛的虎头印记,是德亲王为自己亲手设计的图腾。
底下的人端了把椅子,紫袍华服的尉迟炯好整以暇坐在上面,翘着脚,懒懒看向被悬挂在李府门前,被鞭打到浑身血痕的男人,一头乱糟糟的发散着,两只眼睛也肿得眯成一条缝隙,其余的地方也是不成样子。
府邸内传来女人求饶的哭喊声,尉迟炯咧嘴笑了下,看向站在斜前方的闻鉴,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
道:“先前本王让你直接把他的家人抓起来,你不愿,本王当你又是老毛病犯了呢,没想到竟还有这么一出。”
他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倚着,一手撑着脑袋,“真不错啊,和最珍爱的家人一墙之隔,一边听着丈夫惨死的叫声,一边听着妻子的哀嚎,啧,简直比戏台上演的还好。”
这么多年过去,闻鉴早已习惯此情此景,脸上是一片冰冷的麻木,就像是一颗全天下最完美的棋子。
他会按照命令落在他们想要落下的位置,可棋子并不只有一个颜色,有时自以为落下的生棋,也许在不久后的将来,也会变成一步死棋。
就像李尚。
李尚原本就是尉迟炯的人,只是此人圆滑,曾一度在朝中趋炎附势,摇摆的多了,自然也就容易遭人猜忌,而闻鉴正好缺个替罪羊,他便成为了最佳的人选。
李尚已经被打得说不出话来了,只将眼死死瞪着闻鉴,嘴里发出一声声的呜咽。
闻鉴早就在暗中切断二人之间联系的一切可能,如此李尚才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谋杀太师,嫁祸掌印,桩桩件件都能随时要了他的命,可偏偏尉迟炯,他所追随的主人想要看他临死前如何绝望。
尉迟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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