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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允辞恨意如潮涌,太子权谋似雾浓(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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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允辞截断话头,她的凤眸中看不出丝毫敬意,一字一顿,缓缓地问道“世家?”

“还是你?”

“阿允!太子妃!”

贺遇吐出一口浊气,压下暴起的声音,过了许久才说道“孤不至于让人来杀自己,直到此刻,我同你都是一条船上的人!”

哂笑,祁允辞眼底的嘲讽插进了贺遇的胸腔“那我请问殿下这位同船人,你是何时知晓我父亲的死与你爹脱不开干系的?”

“我以为燕王会告诉你们。”

“我让你回答我的问题!”

祁允辞扬声打断,随后才接上后话“燕王殿下要是真告诉我与兄长了,你以为你有命坐上太子之位?你以为你爹能坐稳这江山吗?”

“那你想干什么?造反吗?”

贺遇此时骤然提高了声音,这话砸下来,连阿史那承这个不着调的都往前了好几步,捂上耳朵,顺手又给了躺在地上的人两拳,确保人真的昏死过去。

凌霄眉心一跳就准备冲进去,却被岑信拦了下来。

岑信冷下眉眼,让周遭的侍卫务必警惕周围。

“都给我把耳朵捂上!”

皱着眉头骂道,最后看向凌霄“在这儿待着,郡主自有成算,轮得到你硬闯?”

屋内,死一般的寂静席卷,贺遇也骤然冷静下来,垂下眼眸不再看她。

忽然之间,笑声传来,再抬头,祁允辞那张脸在自己面前不断放大。

“造反?我要真的造反,你待如何?”祁允辞的手指锁紧咽喉,贺遇无意识的张开嘴,奋力去呼吸,想要说话,但却越来越喘不上气。

祁允辞略松开手,贺遇心跳如鼓,不断咳嗽,甚至浑身都有些发软,被逼出来的水光挂在眼睛上,缓了好几口气,才说道“孤能如何?咳,咳。”

此时的他是那样的狼狈,伏在轮椅上,勾着唇角,哪怕此刻祁允辞真想杀他,又是那样冷静,在慌乱之后,最快找到了有利于自己的条件。

“太子妃,你有这能耐吗?你能代表镇北侯吗?从陇右道杀上京城,你觉得镇北军又有这个能耐吗?”贺遇一声声质问,盯着祁允辞的眼睛,他能感受到自己脖颈处的手,在收紧后又松开。

“祁允辞,你现在就算杀了我,你也不可能为老镇北侯,为燕王报仇!你根本不可能杀上京城,说句实话,”贺遇停顿了瞬,才接上“如若此刻,是你兄长,是祁枭振臂一呼,杀了孤,怒喝一句为燕王报仇,为先帝,为先太子报仇,怒骂元帝得位不正,赢粮而景从,自有人跟着他造反,打着清君侧的名号去分一杯羹,你有什么?军功还是兵马?祁允辞,你什么都没有,你所有的一切除了那些视你如珍宝的人,没有人会认。”

祁允辞在此刻已经彻底冷静了下来,只是她久久不言,透过贺遇的眼睛,看见的是一把火燃了登上皇位的那一条路,握着箭羽的手在不断收紧,在手心压出了青白的痕迹。

此时的贺遇就像拿回了主动权一般,靠近祁允辞,握着她的手腕“阿允,站在我这边,帮助我,我替你去报仇,替镇北侯府去报仇,相信我,好吗?”

贺遇那双眼太漂亮了,水光潋滟,太容易蛊惑人心,让人替他去拼命了。

只是可惜了。

祁允辞咧开嘴笑了,她顺着力度靠上贺遇,手指在他的脸上不断摩挲,还夹着那支断掉的箭羽。

“你?替我报仇?”

祁允辞摇了摇头,含着笑意的轻蔑,气若幽兰,拖长语调“你也配?”

贺遇的瞳孔骤然放大,利箭穿透臂膀的撕裂感让他冷汗直冒,本就受伤的地方再一次被扎穿,透了过去,沁湿了绷带。

忍不住闷哼一声,眉眼皱在了一起,再也无法忍受,支撑起运筹帷幄的嘴脸,他往祁允辞的身边倒去,却被她用箭抵住,那箭羽在血肉里搅动,粘在上面的毒顺着筋脉,一点点流入体内。

腹部的绞痛,胸腔内宛若烈火灼烧,撑不起来的脑袋缓缓垂下,血液顺着嘴角流出。

贺遇太久没有感受到这样的疼了,眼前不断地虚化重构,眼睛骤然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一如七年之前,他腹背受敌,被逼得东躲西藏,他被祁允辞救起,她拿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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