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铜钱断刃照肝胆,药香惊鸿烬春秋(2 / 2)
和他那个爹一样,生动诠释了什么叫会咬人的狗不叫。
沈雁回胸中思想百转千回,表面却仍是不动声色,只是扫过贺遇那双断掉的腿后,又若无其事移开,躬身行礼道“草民拜见太子殿下,问殿下安。”
轮椅碾过青砖,沾上了血痕。
祁允辞在看他,贺遇的脸色依旧难看,苍白,像是上好的宣纸挥毫而就的水墨,他的唇色更艳,惨遭摧残。
我咬的有这么用力吗?
贺遇的视线压在沈雁回的身上,他一瞬间便想起他是什么人,国师的二徒弟,当年皇爷几度想让他进朝堂,破例参加科考,奈何确实志不在此。
如今怎么会在这里?
看来永州知州身边跟着的师爷便是他了,也不知如今是谁的人。
“起来吧,沈先生是朝瑶的师兄,不必对孤行此大礼。”
贺遇撑着额角,嗅到了浓重的药味,抑制不住有些难受。
“是谁在煎药?”
“回太子殿下,小师妹伤逝有些严重,拿了些药让侍女熬了。”
沈雁回直起身,直视着贺遇,最后落在了他的唇上,咬了一下舌尖,混迹江湖的这些年让他总爱四处调笑,可眼前人身份尊贵,说话还是多了两分考量,但最终也没憋住。
“还是抵不过太子殿下会享受。”沈雁回勾着铜钱晃荡“红袖添香啊。”手指抵在唇畔,上挑的眼尾瞥向祁允辞“不像我们这些个江湖人,只能落得个血染衣襟。”
……
祁允辞没有接腔,抿了一口阿萤端上来的药水,有些反胃。
贺遇表情都没有变,手指摩挲着,换了个话题“沈先生,真的不入朝堂吗?孤可为你举荐。”贺遇看向沈雁回,眸光一暗“先生大才,理应为国家出力。”
“别了吧,殿下,要不是她祁允辞是我的小师妹,我今日都不会见诸位一面。”
此话一出,连祁允辞都顿住了,一瞬间拧起了眉眼。
“草民做不来蝇营狗苟之事,此生只愿仗剑江湖,喝最烈的酒,骑最快的马。”沈雁回挑眉,最后看向自己对面的夫妻俩“太子爷,太子妃,朝堂的水太深了,草民没这个能耐为国家效力,能够守着一城百姓,为他们看病抓药,便已经是大德了。”
“先生既然不愿,孤也不便强求。”贺遇像是无所谓被拒绝,脸上的笑意都没有丝毫松动,自顾自端过了另一碗汤药,仰头便灌了下去,他听见了风声,抬眼看向远处,略估算了个时间,这才说道“如今喝了先生的药,还是需得提醒先生一句,人人都想万事由己不由人,但世间能做到此事的,毕竟是少数,不愿同流合污者,碌碌无为;不食周粟者,犹困在武周封禅;就算是那竹林狂客,也不过装疯卖傻之徒,先生觉得呢?”
“同二位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
沈雁回话音刚落,一个瓷碗便直冲他而来,铜钱撞在碗上发出脆响,祁允辞招手,隔空点了一下凌逸,偏头问贺遇“把你的人借我用用如何?”
“随意。”
伏虎棍出。两人缠斗在一起,沈雁回轻嗤一声“恩将仇报的东西。”
随后三枚铜钱尽数断裂,握于手中,扔出,两枚被挡下,还有一枚直奔贺遇而去。
眼见那铜钱宛若带了劲风,眨眼便来到面前,直逼贺遇咽喉,他却没有丝毫慌张,眉眼微微下垂,再抬眼,便已被祁允辞用两指夹住,贺遇滚动的喉结堪堪碰上祁允辞的指骨。
手腕翻转,铜钱便不偏不倚割下了沈雁回挂在身侧腰包。
东西落在地上,摔出几个胭脂、珠翠。
贺遇看着地上的东西,这才开口道“孤红袖添香,也比不过沈先生这身脂粉气啊,比护国寺的香还熏人。”
“啧,你俩这又是何必呢?”沈雁回凉凉的看了贺遇一眼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