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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应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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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颂牵马步入坊间,经过凌波桥时,向栏杆外望去,湖面上波纹涌起,将月色扭曲,似是无数道谑笑堆起的褶皱。

大约两年前的今日,她与某人在此谈到各自的容身之处,至今她仍未找寻到确切的答案。

回到延寿坊,银子扑近,同她嬉闹,唐颂蹲下身,抱着它揉它的脖颈,说道:“我救他出来,好不好?”

银子低声呼噜,前爪搭在她的肩头,压得她骨头生痛,两年前的小狗崽已经长成狼样子了。

正当此时,大门被人敲响了,哐当哐当声音很是急促,唐颂刚刚起身,门竟被人揣开了,独孤上野驾马立在门槛外,面色焦急的问:“怎么弄?”

银子似是听出了他声音里的不安,高声叫起来,唐颂抚摸他的脖颈,安抚它静坐,然后看向门外道:“私以为,专业之事,还得请专人来办。”

“想一块儿去了。”独孤上野调转马头,向晨曦中杀去,“我去请,你备茶。”

一个时辰后,宣阳坊的一处茶摊内,一人一手摸着蹲坐于他身旁的一条狼犬,一手端杯抿茶,一喝一个不吱声,晾着对面两人找话说。

“门被殿下踹得不中用了,改日得修。”那身着官服的花鸟使说。

身着独孤氏特有的青龙卧墨池袍服的那人一腿翘起来,脚踝搭在另外一条腿的膝盖上,抱胸说:“改日得闲,我亲自登门给唐司长修门。”

旁听他们说话的这人笑上一笑,把手下这条狗快要摸熟了,方开口叩响了见山前的这道门,“大清早的,像二位这般喝闲茶的人不多。”

是不多,大清早的长安街道上来往的人马纷纷,却无几人遛狗入座茶摊的。

“别装了行么?”独孤上野冷笑一声道:“长安邸报上广而告之的事件,卓弈卓大讼师,您干什么行当的?这么大的消息你敢说自个没听闻是吧。”

这话说的冲,银子瞧人脸色不对,忙从陌生人手底下走了,又坐回到它主子身旁,嘴里还叼着卓弈给它的茶点,仰着脸巴巴儿的往上瞧,唐颂给它个眼色,它欢天喜地吃起茶点来。

独孤上野扬起手要抽它,“贪嘴是不?谁给的都吃是不?真下贱啊银子。”

银子不同他理论,知他是佯装作势,只顾埋头吃它的。

这面卓弈笑着看向唐颂,问道:“唐司长,邸报上登载的事件属实?”

唐颂颔首:“靖王眼下就在御史台监牢里头关着,等候审讯。”

卓弈又抿了口茶,“请二位详细说说。”

半刻钟后,银子吃完了它的茶点,咂摸着嘴趴下头打盹。卓弈看着它闭上眼睛,笑道:“所以靖王这案子,线索只有一条,与齐王府的资产有关。”

唐颂道是,“靖王掌管大秦马政,御史台查到的所谓的犯罪证据可能跟马政有关,除此之外,再没别的了。”

卓弈再次向她确认,问道:“御史台专权审理,而非三法司联席会审?”

唐颂颔首确认。

卓弈笑了起来,“唐司长能够提供的线索笼统,前因后果不清楚不明白,个中细节更是没有,当事人涉嫌的罪名是“谋逆坐赃”,而案情经过一两句话就能道尽,几乎等同于无。我们这行当有句俗话,情节越是简明的案子,背后的门道就越复杂,况且是要跟提起诉讼的圣旨对着来,二位以为,此案有几分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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