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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当锋殁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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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关于同吐蕃议和一事,堂中出现了两种不同的观点,接下来堂中其他人的发言也都分别趋向于这两种观点。最后,仅余秦衍和独孤上野两人没有表态。

这时,独孤上野起身道:“今儿个原本答应说要接苍苍来鄯州的,到时辰了,我先回白草茶亭走一趟,我听秦戎钺的,他的态度就是我的态度。”言罢他便起身,拍了拍秦衍的肩膀,转身离开了。

众人看向了坐在桌尾一直沉默的秦衍。

他抬眸,同咨阅对视,“我怎么想不重要,无非就是议和与不议和两种结果,我只在意,最终由谁来做这个决定?”

秦衍的口吻很平静,但却因为一针见血的缘故,听起来相当之微妙。

他逆光而坐,面目半明半晦,隔着堂中众人径直视向上首,等待她的回答。

当年,靖王冒雪从武州返回长安,在御案前公然咆哮天颜,质问顺永帝为什么没有为武州调粮。

咨阅只是听闻了这件事,而此时,她看到了那时的靖王。当初他凝视父皇的目光在今日转向了她,那是一双不做让步的眼眸。

长安城内,人人都道靖王桀骜,她不曾察觉,她的这位哥哥待她总有几分相让,那道断眉没有在她眼前皱过一次。

今日,此时,她终于见到了那个桀骜不驯的秦戎钺。

咨阅挑唇,问道:“四哥有何见地?”

秦衍挑眉,颔首道:“方才诸位讲了人情法理,在此,我只谈军律,大秦行军律法中有言:敌之俘虏,由俘执其兵将者处决生死。所以我认为,议和与否,应当由俘获松珏妻子的兵将来做出这个决定。”

俘获松珏妻儿之人是唐颂。

堂中众人恍悟,品出了秦衍前后铺垫措辞的深意,他们默默听闻,没有一人出声置喙。

这件事经过众人的思辨、争论,最终形成的局面关乎一次权力的让渡。

而权力是一种造就一时,反之,毁废一时的存在,没有人敢轻易触碰它的边界。因为,高堂之上的当权者仅有一位。

秦衍在众人漫长的沉默中起身,他同他们对视,开口道:“当下在行军之时,私以为,军律不容质疑,若诸位没有异议,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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