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燃烛(2 / 2)
三书六礼一过,仅三十个黑夜过去,浩浩荡荡的队伍便敲锣打鼓地在长安街上了。
花轿前头,燕诏骑着高头大马为首,黑马油亮精神,马上男子面如冠玉,却生了一双含着夜间星色的精明眸子,嘴角笑着,气质却冷傲。
江晗宁满头的珠翠金钗,就连盖着的红罩头都比寻常新娘大了一圈。
她腰上缠着一条苏绣的带子,是当年江诚立功,先帝御赐给江府的,竟被她当了陪嫁去,可见江鸿章与齐氏多疼惜这次女。鸳鸯流云绣的一双履穿在她足上,一步一步尽是大家小姐的做派气势。
今日场面全是按着侯府规制办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燕诏并无提及,江晗宁却很是得意。要知晓,去岁江诗宁作为正妻嫁给岐侯之时,也不过是如此了,且女子若高嫁,丈夫是不必到岳家接亲的,燕临便没亲至府上,当时江诗宁还被好一顿嘲讽。
一整日的仪式下来,江晗宁却不觉得累,当时叶家退婚,她可被议论了好一阵,如今可真是扬眉吐气了一番,想来父亲母亲也定然过足了瘾的。
跨过火盆,一步步入了侯府大门,江晗宁此后便是这上京第一侯爵家中的正妻,虽只是二房主母,可也够了。
高堂俱殁,这夫妻二人便对着空椅子拜了一拜,萧老夫人与燕诏不和,自是不会讨嫌地坐在那上头,扫了这孙儿的兴的。
宴席散去,南北西院里都吹了灯,燕诏也被小厮架了回来。
一开门,江晗宁便闻到他身上的酒气。想是同僚官员们多多捧场,一同喝多了些,也是寻常。小厮仆妇皆退,江晗宁便有些紧张地坐在榻上,等候夫君为自己揭下盖头。
“夫君?”
她开口轻唤,燕诏踉跄着步子走来,她便双手握紧,等着他说些什么。
燕诏伸出手,挑起前帘的一半,仅到眼下为止便不再动作。她不知道,燕诏因酒醉而泛红的面容之上,那双精明狭长的眸里,此刻满含柔情和悲哀。
“宁儿…”
江晗宁细细的灵巧之声回:
“夫君,我唤晗…唔…”
他俯身吻了上去,二人唇齿交融,燕诏闭上眼,贪婪地享受着与她贴近的感觉,隔着覆了半面的红盖头,他探舌入她的口中,而后愈发不能自拔,将她压在榻上狂吻起来。
许久,燕诏忽然想起什么,又强撑着醉醺醺的身子,把房中各处的蜡烛吹熄了。
“夫君,新婚夜的龙凤烛是要燃到天明的。”
她出声提醒,燕诏却只是站在房内中央开口道:
“嘘…”
“宁儿,莫说话。”
而后,他将身上刺目的大红喜服扒下,边走近床沿,边将身上的配饰衣物脱个干净,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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