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厮守(1 / 2)
“你大概也没想到,你维护了半生的父亲,竟真的是世人口中贪生怕死之徒吧。”
“只可惜,你只看见他被世人唾骂郁郁而终,却不知,他实则是心中有愧,又不敢与人言说,唯一知晓真相的妻子病逝,他伤怀,深感这是天谴,才跟着你母亲去了。”
燕诏红着眼上前,一把掐住了她纤细的脖颈,掐得江晗宁满脸通红,可她仍旧挣扎着笑,那神情,仿佛是在嘲讽眼前之人和自己一样痛苦。
萧吟在堂上看到这一切,心中十分悲凉,她背对着站在江诗宁面前,轻声地说:
“你看,都说女子为了情爱能做下惊天动地的蠢事,依我看,世人皆不例外。”
江诗宁垂眸。
萧吟又开口:
“江晗宁第一回同我联系的时候,我心中诧异,问她曾那样爱叶酥,怎么舍得杀他,你猜她说了什么?”
江诗宁听着。
“她说,少时不懂情爱,确实因叶酥才华和样貌耽误数年,而今嫁了燕家二公子,才知晓夫妻一体是何含义。她说燕诏待她极好,细致入微,她知晓燕诏一生最在意的就是父亲因岐侯身份而死,更明白他的能力与野心不输岐侯,她便无论如何都要替燕诏争来岐侯之位,万死而不悔。”
江诗宁喃喃道:
“万死而不悔...”
“我这妹妹平日从不轻易站队,便是怕脏了自己的手,竟也有这样的时候。”
看着不远处燕诏被侍卫拉开,江晗宁红着眼瘫坐在地,她心中感叹,果真世上最难过的是情关,无论是情爱,还是情义,都叫人难以挣脱。
江晗宁是真心爱上燕诏,却又被他深伤。
爱之深,恨之切。而今她将一切和盘托出,便是知晓大局已定,眼前的男人再也不值得自己以命相搏,那倒不如鱼死网破。
“不可能...不可能...我父亲不会的...我父亲不会的!”
燕诏已然神志不清,在侍卫死死禁锢之下依然奋力挣扎着,口中胡乱不清,已然听不清在喊些什么。
“来人。”
燕临一声令下,南院外围涌入大片身着银甲的侍卫,是大理寺的人。
大理寺卿同叶平成已在院外听了多时,不仅听仔细了叶酥被害的真相,更听清了燕氏两将军战死的旧事。而今真相大白,自然是该收押的收押,该下狱的下狱。
大理寺卿走到萧吟面前,手中还拿着陛下废她三品诰命的诏书。
“岐侯果然雷厉风行,你早便怀疑了吧?”
是了,否则按他的秉性,又怎会同意这样一个女人重新踏入岐侯府的大门。
“难怪你身负谋害国相之子的罪名却能安然无事,好手段。”
燕临冷笑,再不愿与她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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