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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璇花篇?二十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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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沅之喃喃自语,重新落座趴在桌边,手指捏住信纸边缘,迟迟舍不得距烛火太近。

寂然无声,院中漆黑一团,半盏灯笼都寻不到,而紧靠窗子的地方,某人背倚石墙,抱臂仰头,一双冷冽眸子里,映出几分心疼。

树影静止。

七皇子兴高采烈揣着两个檀木马雕来找女子,未料在永寿殿大门口撞上小表舅。

得知少年意图,霍琅断然相阻,不由分说,命人将其原路“送”回。

她的衣裳太薄。

-

翌日,魏太医火急火燎赶到七皇子寝宫。

少年又病了。

这次怪得很,无高热或咳嗽症候,只是整个人恹恹缩缩,青天白日也将被子蒙过头顶,魏太医诊脉半晌,面露难色。

俞沅之在旁轻声询问,他几番欲言又止。

“姑娘与下官一同面见太后娘娘吧。”他叹了口气,摸不透原委。

“好。”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正殿,风华示意在外堂等候,内堂太后正与霍琅谈些什么,隔一扇门能听个大概。

“三位千金,可有心仪之人?”

“回太后娘娘,没有。”

“你这孩子莫要执拗,哀家瞧周氏文采出众,品德贤良,她父兄你又都熟识,虽性子冷些,好歹知书达理,不妨定下她?”

俞沅之埋头妄图躲避,但声音却源源不断钻进耳中。

“太后娘娘,若论门当户对,臣妾以为县主是不错人选,而且相较周氏,她似乎更上心。”

淑妃竟也在殿内。

“嗯,你父母也都更看重县主。”

“只不过……县主自幼娇生惯养,又是皇亲宗室,脾性难免傲些,就拿昨晚来说,面对丞相夫人,她都没有很客气,来日若有妾室,怕会相处不睦,让三弟忧烦,无心政事。”

淑妃嗓音温柔,有理有据。

“这么说来,还是周氏更佳?”

“周姑娘才华横溢,若说考状元臣妾自是推举她,但三弟本就寡言,两个闷葫芦凑到一处,似也不妥。”

太后低笑:“你们姐弟俩莫不是私下商议好的,在哀家这儿游街。”

淑妃忙道:“臣妾万万不敢,是臣妾口不择言,还望太后娘娘宽恕。”

“罢了,哀家心中有数,婚事不可再拖,就此定下,淑妃先跪安,霍琅勿要离开,哀家有话与你说。”

“臣妾告退。”

内堂大门被拉开,俞沅之与太医规矩站在门边,与淑妃打了个照面,王公公趁机向太后通禀,允两人入内。

“参见太后娘娘。”

俞沅之在太医身后垂首不言,并不抬眼去瞧旁边圈椅上坐着的男子。

“何事?”

魏太医恭敬拱手:“太后娘娘,七皇子体恙,臣把脉后发觉殿下筋络不舒,足膝软弱,脉左部寸关俱弦,近来多有……盗汗遗泄时,且于寝前,肝肾均需调理,增以补气之物。”

太后微挑眉,轻叹:“嗯,依你所言,无需再禀。”

魏太医舒了口气:“臣遵旨。”

俞沅之听不懂。

但当她与太医一道跪安时,太后突然开口叫住人:“俞丫头。”

“民女在。”

“殿下身边不可离人,这几日你晚上若得空,也多陪着。”

“是……”她小声应下。

离殿前,无意与男子目光短接。

霍琅一脸黑沉,犹如灶台底、炭火焦、包青天。

-

七皇子病休三日,马场出了件奇闻。

三皇子习骑时意外从马上跌落,脚碗红肿动弹不得,皇后知晓雷霆震怒,认定霍琅无心授艺,要求由其幼弟顶替师位。

淑妃探望七皇子,少年酣睡,俞沅之随其到院外落座闲谈。

“幸好小七这几日卧病,否则怕会无辜受牵连,三弟本领虽说没得挑,终归是粗心了些,怎能让三皇子受伤呢。”淑妃摇头。

俞沅之低眸:“娘娘莫要忧心,太医说三殿下伤势不重,不日便可痊愈,而且养伤在府,可好生陪伴皇子妃,许能增进夫妻感情。”

淑妃道:“是啊,三皇子妃也是可怜人,好好的孩子,说没有就没有了,做母亲的必定伤心。太后娘娘听说三皇子受伤,昨晚也睡不安稳。”

皇后不依不饶,皇上无奈赶到永寿殿问安,此番霍琅错在前,太后纵使有心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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