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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藏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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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怀洲前几天出了趟差,不在京城,昨天才坐了飞机回来。

这几天事务繁忙,他走不开,男人轻捏眉心,从电梯里走出来,身旁有下属正在汇报工作。

那张精致的脸上容色几分疏离淡漠,修长白皙的指骨随意翻了翻文件,有些漫不经心地应了几声,一种加班后的哑意散在清隽的嗓音里,显得愈发性感又富有磁性。

他才将档案袋递给下属,视线移到正对着的街道外时,步伐倏地顿住。

隔了一个马路的距离,他看见那个总是出现在他梦里的身影。

冬日冷风吹散了一地的碎光,时瑜整个仿佛被倾泻而下的光影环抱住,阳光在她身上落下温柔细碎的剪影。

映着明亮的天幕,和身后车流如织的街道,她唇色娇艳,肤色雪白,漂亮的不行。

微卷的发随着风轻轻飘动在空中,在身后撩出一小段朦胧的暗影,微微仰着头,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在那道仿佛站在他心尖上的身影转身时,许怀洲身体上的反应比他的骨子里的理性克制来得都要急切,他思绪没回笼,脚步却控制不住般迈了出去。

还在滔滔不绝汇报工作的下属再抬头,看着突然快步走开然后消失在眼前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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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怀洲觉得自己这会像一个十七八的毛头小子,他豪不理智的走过来又喊住她,冷静下来后又恍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天她走得诀别,好像他对她来说只是一个无关痛痒的,连回忆都放下的陌生人。

低垂的睫羽遮去男人眸底翻滚着的所有滚烫晦暗的风云,即使这会心底无端生出几分燥意,但他面色依旧掩藏的很好,端得一副斯文儒雅,又不见山水的温和面容。

许怀洲轻叹一声,像是在叹他自己,视线垂落在那琥珀色眼眸,放柔了嗓音问道:“时小姐,你怎么来了。”

“我……”

被那缱绻而专注的眸光盯着,时瑜的紧张感来得莫名,她嘴巴卡壳,但脑子转得飞快,比在英国被教授点名去上台做Presentation,而她前一天因为太忙恰巧把这事给忘了的那天反应都要迅速。

说上班?但是今天恰巧周末;说她走错路了?但是谁家好人好好地走错路走到了前任公司……

说她逛街随便走走?时瑜觉得许怀洲这种常年稳居第一的理科脑袋肯定没那么傻……

时瑜憋了半天,憋到感觉小脸都在隐隐发烫,像被太阳光灼烧过那般烫,她磕巴了下,眸低轻轻晃过一小片光影,还不忘欲盖弥彰的扬了个笑出来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我刚忙完,随便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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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时瑜站在许怀洲的办公室里时,有些懊恼地想她刚才一定是神志不清,被许怀洲那张帅脸迷惑的连他们之间的关系都忘了,所以才会在他问要不要上来坐会的时候迷迷糊糊点头说好。

这是她第一次来律所总部,她以前总是能听到圈子里说许律师怎么怎么优秀,什么无一败绩的金牌律师,什么最高荣誉的“全国杰出优秀律师”。

说他们团队拿过AsianLegalBusiness,ALB“年度最优秀律师事务所”大奖,拿过LEGALBAND“国内法律卓越大奖”,甚至是国际上的诸多优秀律师大奖,包括被赋予他本人的“切萨雷?贝卡利亚奖”这个素有“刑法学界的小诺贝尔奖”之称的奖项。

那些人夸得天花乱坠,恨不得要把所有赞美的词语都按在他身上。

她从一楼窗明几净的大厅一路走来,和时家走高奢路线的设计行业不同,这里宽宏大气,视野开阔,以黑白色调为主,都市感和艺术文化相结合,简单却极具时尚设计感。

旋转楼梯,书盈四壁,随处可见的艺术品和咖啡桌,黑色瓷砖反射着熠熠的冷光,办公楼位于CBD中心区,是京城最繁荣的地方。

律所有着包容又多元化的休息区,绿意环绕的咖啡厅,科技中心区,国际事务工作区,开放或私人的办公区,明亮的会议厅,圆形阶梯式的演讲厅以及顶楼的花园。

等来送咖啡的助理关上门离开后,办公室里只余下他们两个人。

时瑜一直都知道许怀洲很优秀,就像她见到许怀洲的第一眼,就觉得他的人生不会拘泥于伦敦唐人街那座不太起眼的奶茶店里。

她以前总是从别人口中听说,在各种杂志或者新闻报道上见到,直到她真正踏入许怀洲的擅长的领域时,才后知后觉,原来当初那个所有人都不看好的穷小子,早就成了别人眼里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她再也不用站在那些瞧不起他的人面前,一遍又一遍地反驳,一遍又一遍地护着他。

手边还冒着热气的咖啡浓香四溢,上面被贴心的留出来一个漂亮的心形拉花。

时瑜盯着颜色均匀的咖色表面上那层薄薄的可可粉,不知怎么的,她莫名有些难过,原来在那段没有见面的日子里,许怀洲已经走了那么远那么远,好像只有她一个人还被困在原地。

时瑜站着也尴尬,坐着也尴尬,离许怀洲近一点尴尬,远一点又显得太刻意更尴尬,她突然特别后悔刚才鬼迷心窍答应跟他一起上来。

许怀洲的视线落在那张漂亮的小脸,她看起来很拘谨,也不说话,他眸色渐深下来,薄唇微抿,思索着,还是将见到她第一眼时的想法问出口:“时小姐看起来似乎不太高兴。”

时瑜端着咖啡杯的指尖忽得顿住,她条件反射摸向自己的脸,感受到指腹下唇角弧度正常,下意识道:“我表现得很明显吗?”

她脸色应该也没有那么难看吧……?

“没有。”

许怀洲的声音比刚才还要轻,轻到一种哄人的意味,有些无奈地笑道:“如果不是受了委屈,时小姐应该不会想到来到那个讨厌的前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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