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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松手,不松(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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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月槐忽觉心中悲凉,他偏过头,只是不语。

“不理我?”

秦天纵语气重了些,他像是要看清季月槐表情似的,微微低头,手伸向他面上系的薄纱。

季月槐往后退了半步。

随之而来的是微妙的寂静,只有树梢头的通夜莺啾啾啾的啼叫着。

秦天纵的手就这么停滞在半空。

“我问心有愧。”季月槐深吸一口气,接着道:“自知无颜面对山庄众人,也无颜再面对你。”

秦天纵皱眉,捉住了季月槐瓷白的手腕,重复道:“随我回去”。

秦天纵自幼习武,手上茧子厚,季月槐的手腕被触碰的地方微微发烫,他心里窜过一种古怪的酥麻感。

“松手。”

秦天纵手上力道丝毫不减,他攥着眼前人的腕子,冷冷道:“不松。”

季月槐无奈,却没法对眼前人说重话,只得低眉道:“秦司首请自重。”

夜风拂过沉寂的湖面,掀起墨色的涟漪,残荷????的互相碰撞。

他脑后系着的发带也被吹得飘飘忽忽,绕上了他单薄的肩头。

正僵持着,却只听得清脆的“咔嚓”声响起。

只见季月槐的左手腕子上,赫然被铐上了银质手铐,而另一端,铐在了秦天纵自己的右手腕。

“你,你这是做什么?”季月槐杏眼圆睁,不复方才的淡定从容,愠怒道:“就算是铐住我,我也不会改变心意的。”

顿了顿,他又低声说:“还有,若是让旁人瞧见了你我这样子,堂堂少庄主的脸面,要往哪里搁?”

秦天纵轻笑两声,沉声道:“面子?虚的,我从不在乎。”

季月槐闭了闭眼,悲怆道:“故地再难重游,还望秦司首海涵。”

秦天纵定定地看着他,良久,轻声道:“你并未对不起山庄众人,你只对不起我。”

季月槐听闻此言,心中苦涩异常,但却无法反驳,只得默默咽下哽在喉头的酸楚。

秦天纵语气中带着些许残酷的意味:“总有一天要回去的,何必做无谓的挣扎。”

“我还有事情尚未了结。”

“什么事。”

“……很多。”

“比如说?”

“地里的萝卜,还未浇水。”季月槐自暴自弃地回了个看起来很可笑的理由。

果然,秦天纵从鼻腔很轻地哼笑了一声,道:“我随你回去,陪你浇水。”

季月槐一时失语,他抿抿唇,晃了晃手铐:“就这样回去吗?”

秦天纵颔首,看起来并无寻他开心的意思。

季月槐拧眉,不再言语,指尖迅速掐诀,点向手铐。

可嗡的一声,灵力却似溪流入海,消失的无影无踪。

秦天纵好整以暇地旁观,解释道:“千锻秘银制成,不必白费力气。”

季月槐发觉自己无论如何拗不过对方,心头焦灼不安,刚想说些什么,却被打断。

只见头顶的支摘窗探出老板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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