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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嶙嶙荼蘼(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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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江荼一眼都没看他,眼中了无生气,抱着秦符符如游魂般,一步一步往外走。

从岑恕面前经过的那一瞬,岑恕看着江荼的侧脸,愣住了。

从来叽叽喳喳的小女娘,满脸都是福气。

原来脱下外衣,只留一袭白色的里衣时,是这样纤细。

嶙嶙的肩头带着颤动,好似水中漂浮着的一朵落花。

可她身上抖得那么厉害,脸上却连一滴泪都没落出来。

通红的眼底,不像是无助、委屈、恐惧、哀伤。

倒像是充胀的血管绷开,溅出满眼的血。

血中,只有恨意,和决心。

突逢变故,这可实在不像寻常人的反应。

岑恕回头看了眼鹊印,鹊印立刻明白,想从江荼手里接过秦符符。

然而,他的手还没碰到秦符符,江荼已经抱着秦符符让过他的手,径直从鹊印面前走过。

江荼没想到,从蓝田县城到辋川的几十里路,从来都是她和秦符符分别挎着小篮子,并肩走过。

这一次,是她抱着秦符符回来。

她更没想到的,是收拾秦家遗物时,发现两口外观相似、装着的东西也相似的木箱子。

箱子里,有冬夏两季的几件衣服,还有手帕、里衣等小物件。

在箱子底,还有一模一样的两身红色嫁衣。

江荼拿着衣服站起身来,从衣服里调出一张纸,上面秦符符的字迹写着:

荼荼阿妹。

这一下,江荼对这件衣服有了印象。

下雨天,茶馆人少,两人收完晾茶,就坐在鸿渐居后院的草棚下,江荼抱着簸箕捻茶,秦符符就坐她对面做女红。

“歇一会吧,眼睛不酸吗?”

秦符符抬头,笑着摇头,“做自己的活,怎么做眼睛都不酸。”

“哦哦哦~”江荼放下簸箕,抓了把晒干的麦子,一边吃着,一边故意看着秦符符逗她:“原来是自己的嫁妆。”

“你再拿我打趣!”秦符符抓了一颗麦子轻轻扔在江荼头上。

江荼笑着取下头上的麦粒,奇怪道:“不过这个样式,我怎么好像看你绣过呢?”

秦符符低头忙着穿针引线,温柔笑道:“样式总归那么几个,还能个个不同不成?”

“也是。”江荼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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