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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十问碧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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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赵缭的唇将落在李谊的唇珠上时,李谊突然生硬地别过了头,向后让了一寸。

这个气氛之下,会发生什么都不意外。

除了躲闪,和痕迹明显的努力克制。

赵缭面上平静,眼底却是饶有兴味地看着李谊。

他躲开的那一刻,将自己心底的欲望暴露无遗。

正是因为有欲望,才要克制。

而岑恕克制欲望本身,就是赵缭的欲望。

放纵的欢愉好比新鲜的时蔬,可以轻易获取,入口也新鲜,但终究少些滋味。

而克制的欲望好比珍馐,耐住饥饿、精心烹调的过程,也是延长快感的体验。

更何况,赵缭喜欢潜在黑暗中,注视和等待。

“我送你回去。”李谊站起身来,避开赵缭的目光。

“嗯。”赵缭站起来,故作乖顺地低着头道:“是我冒犯到先生了吗?”

“不是。”不论多么难堪,李谊对江荼,还是只会说实话,“是我的原因,我……”他声音轻了,长指曲起时,摸得到自己的脉搏。

滚烫且急促地跳动着。

“承受不住。”

李谊转眼,正视着赵缭,不避讳自己的心动。

可嘴上说着承受不住,眼中却仍然清明端正,认真地问道:“所以,让我送你回去吧。”

“好。”

尽管只有几步路,李谊还是取下赵缭身上的毯子,给她裹上自己披风,将她完全包裹着。

外面,风雨依旧,尽管顺着檐廊走,还是风吹雨斜。

好在李谊自然地走在风口,一滴雨都没有落到赵缭身上。

赵缭脱下斗篷挂起来时,李谊蹲在地上笼火盆,看木炭的裂痕中生出火色的血脉时,洒下一把香灰。

秦符符的墓前,江荼说过,燃烧的味道不好闻。

“早点休息吧。”李谊站起身来。

赵缭看着李谊,沉默着点点头。

火光下,李谊根本不需要笑来传达情绪,满眼的柔光便是心底传达的一切。

“我不走。”她没有说,但是他在回答她的失落。

赵缭的眼睛亮起。

“我在门口,等电闪雷鸣结束。”

“可是我会不知道你什么走,也不知道你还在不在。”

“你能知道的。”李谊投在墙上的剪影,有融融的边廓。

李谊出去合住门后,窗格上便多了一个影子。

赵缭怎么可能真的怕打雷,怎么可能真的怕死在雨夜的人回来。

但笛声响起时,银色的山泉从耳朵流入,直达心间。

赵缭心底每一个紧绷的角落,还是春水消融般,缓缓舒展。

赵缭是想多听一会的,可不知何时,就沉沉睡去。

窗外,笛声一夜未停,像是一遍遍在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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