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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休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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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肄捂着头:“儿子不明白,就算把皇太女嫁给我又如何呢?您要以此改朝换代吗?可那时,那时您仍然做不了皇位。”

“你父亲我是不行了,我老了,当个丞相也就罢了。”元欢很坦诚:“但我的子孙必须登基,天下必须姓元!”

“肄儿,你不是这么蠢笨的人,我们做到这一步,要么登高跌重,要么一步登天,没有余地。”

“其他人有退路,但我们元家没有。我退了,你退了,明天抄家夷三族,就会落在我们头上!古往今来,做到我们这样的权臣,身前是大位,身后是悬崖,肄儿,你应当知道。”

元欢的手按在元肄头顶:“肄儿,父亲是看重你,你是你母亲的第一个孩子,凭着这点,就与别人不同。那个于氏,多年无所出,留她何用?就你还当个宝似的捧在手心里!你是我的儿子,决不能这么妇人之仁。”

头顶沉甸甸的,父亲掌心的凉意似乎穿透层层头发到达颅顶,直凉了整个头脑。元肄在这重压下,不由自主地弯了脖颈。

元肄打了帘子出来,对上了元肃的视线,后者这么堂而皇之地站在院子里,不知站了多久,又听到什么没有。

元肄的表情僵了,然而对面的元肃神态如常,“结束了?”他问。

“嗯。”元肄答。

元肃点头,迈步要上台阶进书房,错身时,元肄问:“你找父亲有事?”

元肃答:“东宫的事情,无非皇太女想了一些新鲜玩意儿,倒也有趣。”

元肄就这么看着弟弟一路上了台阶,门口的丫鬟打起帘子,日光推着元肃的背影往里走,帘子落下,隔断了元肄视线。

元肄去了内宅。

见到于荟时,她正坐在床头做针线活,她嫁入多年贤惠节俭,凡事都亲力亲为,常做针线做到夜里。

“别做了,小心眼睛花了。”元肄拿走了她的针线。

在家里,于荟就没有上妆,脸上黄黄的,露着本来模样,精致的五官还留在脸上,却被有些松垮的皮肤拖累,显不出多少惊艳。

于荟揉揉眼角:“确实有些花了,一做就忘了时辰。不知怎地,这次不像之前,孩子出来了,但肚子里好似还有一个。”

元肄给她揉太阳穴:“你总是多思多想,少想些多休息,养好了身子才是正事。”

于荟道:“只怕身子养不好了。”

元肄没停下动作。

“好在你也有冀儿、濯儿他们了,也是我亲自选的姨娘,我看她们的孩子就和我亲生的孩子一般,如此我也算是勉强对得住元家了。”于荟笑着感慨。

元肄心里有些闷,荟娘贤惠得体,若自己不能生育,至少为丈夫把关姨娘通房,好让夫家开枝散叶,她得偿所愿,常常如此安慰自己“对得起丈夫”。

元肄喜欢荟娘的贤惠,但有时又悲叹于她的贤惠,只因这贤惠不过她聊以自/慰套上的外壳,里子却是摇摇欲坠的自尊。她越这么说,就越是要掩饰内心的不安,她说的频繁,便是常在深夜里辗转反侧。

元肄是她枕边人,她瞒不过他。

他从前未娶妻时,只想娶个贤妻,但真有了贤妻,却又觉得负担愧疚。

只因你太妇人之仁了!元肄的朋友都笑他:贤妻如此,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她过得安稳,你膝下有子,各得其乐,还苦恼什么?我呀,就是缺个贤妻,我家里那个,哼哼,就是个醋坛子,狎个妓也跟我闹!

于荟道:“去看看冀儿吧,他刚下学回来。”

元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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