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2 / 2)
“仆想,若陛下不愿朝廷出这笔钱,倒是能让徐州附近的郡国支援徐州,这也算个办法,只是不能您来提。”
伏叔牙当即拍手叫好,也顾不得用晡食,提步出书房,发觉伏?偷听也来不及数落,匆匆去了原家。
伏?心内嗟叹,贺都想的是个好主意,可他们低估了戾帝的贪婪,大司农原昂提出这个建议后,戾帝甚是不悦,觉得既然朝廷连修陵园的钱都掏不出,怎么能浪费给徐州,两厢拉扯了许久,戾帝见朝中大臣多是站在原昂那边,遂直接遣身边的郎官去各州郡传诏令,地方积存的余粮皆要押送来长安。
魏琨身为郎官,也被派遣去了常山郡,常山郡本就不是富饶大郡,魏琨是空手而归,戾帝对此也没多生气,毕竟这些小地方,本来就没多少油水。
但其余州郡却遭受了一顿盘剥,徐州民怨沸腾,才彻底反了,带头的就是徐州牧,伏叔牙兵败后,朝廷又连调了几次兵才成功镇压,至此各地起义不断,朝廷能用的武将都用了,匈奴也趁机南下,冲入凉州杀了酒泉太守,到处肆虐,魏琨便被委以酒泉太守,从此蛰伏。
伏叔牙人走了,贺都还没走,伏?进屋一看,贺都坐在食案前敞开了肚皮大快朵颐。
“承蒙女公子款待,女公子是要仆给你办什么事?”
伏?坐到伏叔牙的座上,慢吞吞道,“徐州离京隶很远,贺先生所提救灾建议正好解决了远水救不了近火的问题,我不懂朝廷大事,但我想,陛下缺钱粮缺的连给徐州的赈灾粮款都不发,他是愿意地方郡国去接济徐州,还是希望地方郡国的存余能运送来长安做修建陵园用?”
贺都手一抖,木箸掉落到食案上,又连忙拿起来,道,“女公子提醒了我,我竟愚蠢如斯。”
起身朝伏?举袖行了一个大礼,十分爽朗的说,“女公子为仆指点迷津,仆也愿为女公子分忧。”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徐州会怎么样,这不是伏?该担心的,她能说的已经说了,他总能有补救的办法。
伏?也起身回了一个大礼给他,开门见山道,“我之前在长公主府见过郎中令家的女公子,目赤而锐,面色发白,应有红?之症,贺先生与郎中令相熟,请代为传达。”
贺都笑道,“这是件小事,只不过女公子想清楚了,朝局不是女娘们的闺阁玩闹,一旦涉足,再想抽身就难了。”
那日与魏琨对峙,伏?在魏琨的眼神里看见了明晃晃的杀气,是忍无可忍以后才迸发的。
重生回来她也许想错了一件事,魏琨并不钟情她,相反的,这么多年彼此的不对付,他是念在伏家的恩情上,才对她一忍再忍,若是真忍不了,杀了她也不是不可以,他都能造反,为什么不能杀她。
离开魏琨的屋宅,伏?就想清楚了,为了摆脱梁献卓而和魏琨成婚,这不是步好棋。
所以她决定要做戾帝和颍阴长公主眼里看得见的有用人,只要她有用,戾帝再蠢也不会将她赐婚给一个潜在威胁的诸侯王。
而郎中令翟骁的女儿翟妙便是她计划里最合适的人选,戾帝还是鲁王时,翟骁是鲁国的郎中令,且翟骁的夫人与颍阴长公主是闺中密友。
建昭二年,颍阴长公主联络朝臣企图废掉戾帝,这朝臣中便有翟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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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翟府递了请柬,邀伏?上门做客。
伏?欣然接下请柬,到了翟家,翟妙便向她表达了万分感激之情。
“我这病看了无数大夫,都看不出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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