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免除后患(2 / 2)
浴桶里的人抬头,笑的格外刺眼,目光如炬:“伪装?主君说笑了,这本来就是我啊!”他摸了摸布满伤痕的脸,显然已经没有了方才痴傻的样子。
“你自己说的话,你自己信吗?”齐少虞看着他自导自演。
“信与不信,自看人心。”冒牌货后仰靠在浴桶上,一张被毁了的脸,一颦一笑都显得有些狰狞可怖。“我啊,当年可是看了一出好戏,殿下要不要听听,事关,你的父君和镇北王。”
“你!”齐少虞一双琥珀色的眸,此时此刻冷若冰霜,“出言不逊,胡说些什么。”
冒牌货嗤笑一声:“所以说,咱们身上好歹也是沾了点血缘关系的,说不定还是同一个父亲,共侍一妻有何不可?”
齐少虞此刻哪有半分理智,抬手瞬息间的功夫便钳制住人的脖颈,似乎分分钟便要活刨了他。
“如果你明天不想横尸街头的话,倒是可以再说下去。”
“咳咳咳,咳咳,你急了?”冒牌货脸部涨红,喉咙脖颈处陆陆续续开始往上蔓延起青筋,还在不依不饶,似是信准了,对方不敢杀自己,“镇北将军府…不是……谁也从来……没见过……男主人。”
齐少虞动作突然停下,是啊,谁都没提过他的父亲,大姐和二姐对此一直沉默不语,就连母亲都是闭口不谈,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会主动提及。
“你知道些什么?”齐少虞眼底里全是不暮的寒意,语气强势,不容置喙。
冒牌货重重吸了几口气缓了缓,眸光沉了沉,直接说道:“裴家才是罪魁祸首,害死你父君的元凶。”
“若不是裴元发现了此等丑闻上报给陛下,陛下又怎会派镇北将军去对战北疆,那等小小的战役能要了她们的命?你信吗?齐家的哪个不是身经百战。”
“你的父君,更是陛下亲自赐毒。”
齐少虞眼底的黑沉的墨色同外面漆黑的黑夜一般。
他说:“撒谎。”
他从未见过母亲做过任何逾矩之事,不是在操练兵马,就是书房里处理军务,谈何这私情?
窗外人影绰绰,屋内连着一息滋润的水汽,冒牌货眼底里笑意彻底,“我若是撒谎,裴元为何要将我送到豫州宫家?你又为何会嫁进裴家?分明就是心里有鬼!”
“如今裴元已经不在,陛下将你嫁进裴家,不就是想掩盖此丑闻吗?你可当点心吧,给自己的杀父仇人延绵子嗣?来日到阴曹地府,我看殿下怎有脸面对他。”
“你!”齐少虞还钳制着他的脖子,衣摆袖口早已沾染上水渍。水雾气如此温和,他却觉得狂风似的,野兽般凶猛地砰砰敲着心门,他极力想要钻进可以躲避它的小屋。
他原只以为是两家睦好,母亲起兵临走前的特意嘱托,难道都是假的?
不,他不信,这分明是在信口雌黄。
“咚咚!”这时,门外敲门声响起。
“南乔,你在里面吗?”裴知予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齐少虞听到声音,眉头一紧,冷眼看着还在浴桶中的人,下意识松开手,刻意压低音量,“无论你做什么,只要是还在这裴府,我还在,你就翻不起什么大浪。”
话锋一转,“在的,我马上出来。”
前一刻狂风骤雨,下一刻和风细雨,便是如此。
冒牌货嗤笑,望着他离开的身影,再看看浴桶里水面的倒影,疤痕遍布,只有声音很是好听,“骗不成功呢,这可怎么办?”
走廊,高高的悬月,风把灰云吹开一块,漏出月光,四下寂静,连三两个落叶声也听得清楚。
裴知予和齐少虞走走停停,裴知予瞧着他一路上闷闷不乐,精神恹恹,稍稍拧拧眉头,“我将他带回来,你可是不开心了?”
齐少虞转身,一双琥珀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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