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1986年的圣诞节（2 / 2）

“后来，跟以前一样，你大哥还是经常出差，也不在家里，也没有再来找过我。二哥也是个‘工作狂’，整天沉浸在工作里。只有你四哥时常来跟我说说家里的情况。”

说到四哥，张音的声音变得轻柔起来。

张音又长长舒了一口气，像是要把心中的某种情绪释放出来，“就在前年圣诞节之前，四哥又来找我。那天我们的训练延长了，我在教室里练习着，不经意间一抬头，就看到他站在教室外面等我。我偷偷瞄着他，目光跟他对上的那一刻，我的心慌得不得了，像是有一只小鹿在心里横冲直撞。”

我惊讶得差点叫起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一仰，“你和四哥……”

她急忙连连做出安抚的动作，双手在空中轻轻摆动，“我也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一时之间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怎么表达。我像个迷失方向的陀螺一样转着转着，就失神了，脚下一崴，扭到了脚踝。”

我赶忙站起身来，身体前倾，眼睛里满是担忧，“伤得重不重？”

张音眼睛微微瞪大，眼神里带着一丝安抚，连忙解释说，“不严重，没有伤到骨头，就是扭伤，也没有怎么红肿。”

我皱着眉头，满脸不解地问她：“那怎么修养这么长时间？”

她又陷入了回忆，眼神变得有些悠远，像是在回忆一部美好的电影：“当时，我疼得在地上不知所措。突然，你四哥像一阵风一样冲进教室，他的眼神里满是焦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直接背起我，向着医院狂奔而去。在他的背上，我感觉我的脸滚烫滚烫的，像是要燃烧起来，那种热度从脸一直蔓延到脚，整个人极不自然，心也跳得厉害。”

听到这里，我欲言又止，嘴唇微微颤抖，不想打断张音的讲述，内心却像是被投入了一颗石子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到了医院之后，他小心翼翼地推着我做检查，在各个科室之间跑来跑去，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还不停地安慰我，声音就像涓涓细流。他好温柔，跟平时嘻嘻哈哈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他又送我回了家，那几天，每天下班后，他都会第一时间赶到我家来照顾我。他在厨房忙碌的身影，专注地为我做饭的样子，是那么有耐心。所以，我就鼓起勇气跟他告白了。”

我意识到大事不妙，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大大的，脱口而出：“四哥他不喜欢女人……”

张音也瞪大了眼睛，眼睛里满是震惊，“你知道？”

她的反问把我问糊涂了，我皱着眉头，不解地说：“我知道啊，他因为断指受伤的时候，街道和工厂很多人来说媒，他都拒绝了。”

张音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一把抓着我的手，手指紧紧地扣着我的手腕，“我的妹妹，我的好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