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林川太守(1 / 2)
猝不及防被人点出来,谢良人瞬间红了脸,半天憋不出一句话。
霍卿荣看律子政一脸迷茫的看过来,解释道:“父亲说风鸣寨的大当家是女子,我便随口猜了一句,不成想真让我说中了。”
律子政看谢良人那副思春模样,明显是还没忘了那姑娘,打趣道:“谢兄不必惊慌,既然这风鸣寨曾经被朝廷招安,我再替你招安一次便是。”
“不,不敢劳烦,律兄尽力便是。”谢良人气血上头,突然想起律子政刚才一脸气冲冲回来,问到:“还不曾问,律兄刚刚因何如此生气?”
说起这个,律子政又是气不打一处来:“方才刺史告知,我才晓得这些年越州因为匪患造成的损失严重至极,一时收敛不住脾气,谢兄见谅。”
“是吗,刺史这般说的吗。”谢良人干笑两声。
“正是如此,此次我来,一定要永除后患,还百姓安宁,今晚各位早些歇息,明日一早我们就前往林川郡。”律子政义愤填膺,站起身子一拍桌子就敲定了此事。
谢良人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律兄已经想好先攻城无寨了吗?”
“此话怎讲?”律子政不解:“刺史说眼下川泽郡已无可用之兵,我需去林川郡调兵,不知谢兄可有何高见?”
谢良人也站起来:“原来如此,城无寨地处林川郡,而虎威就在川泽,律兄说去林川,我便以为要先攻城无,不过本来我也是建议律兄先攻城无,城无与风鸣两寨相近,若是先攻下虎威,难保他们不会联手,届时于我们不利。”
律子政恍然大悟,俨然已经将谢良人奉为军师:“谢兄所言极是,那便先攻城无,你还病着,就在这睡下,我们去别的屋子。”
说着律子政向霍卿荣使了个眼色,便往外走,霍卿荣带着芷兰行礼告辞,快步跟上了他。
走到另一处厢房,律子政让公仪素书在外面候着,然后急不可耐地关上门。
进了屋内,霍卿荣自顾自走向书桌,让芷兰坐下:“写下来我瞧瞧。”
芷兰循着记忆,缓慢的一笔一划临摹起来,霍卿荣在一旁看着,偶尔瞄一眼律子政。
他已经没了在人前的生气,一言不发的透过窗子不知在看什么,浑身落在阴影里。
霍卿荣收回视线,状似无意随口问了一句:“刺史不愿出兵?”
“如果是二哥来,父皇定会遣兵马随行,但来的是我,刺史不愿借我兵马,我无人可用。”律子政仍旧看着窗外,语气中带着些许落寞:“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些?”
“越州的山匪与官府井水不犯河水已经不是一天两天,潘明合在此地做惯了土皇帝,怎么会好端端的向朝廷求援,他若是真有心,上任第一天就该马不停蹄的进山,这剿匪一事不过是一场针对你的死局。”霍卿荣冷冰冰开口。
“是,可我伤律从风在先,他将此事推拒给我在后,霍卿荣,这坑可是你给挖的。”草包太子此刻倒是神思分明,头脑清楚的很,他转过头来,盯着霍卿荣,试图看出些什么破绽。
可霍卿荣只是笑笑,当着他的面揭开面纱,回望向他的眼睛,含情脉脉:“所以我不是跟来了吗?你要做了皇帝,我才好当皇后,可舍不得你死呢。”
律子政没再说什么,似是信了霍卿荣的话,芷兰倒是结结实实打了个寒颤,默默将写好的信纸递到霍卿荣眼前:
“长兄良才,晋京安否?弟行商至越州路遭山匪,幸得殿下相救,欲为其剿匪献绵薄之力,以全年少之愿。越州路远,年前南下,盼与兄长共度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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