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弱柳扶风一（2 / 2）

这夜，霍卿荣便在风鸣睡下了。

翌日，霍卿荣早早醒了，自己穿戴整齐，正打算出去打水，门突然被推开，是风若柳，她的面色仍旧苍白，还端着一盆水：“我估摸着你应该会醒了，给你打了热水洗漱。”

霍卿荣几步走过去将水接过，放好：“不必劳烦。”

风若柳却像是没听见似的，自顾自又取了手帕打湿，拧干，热络地替她擦脸：“听良人说你爱吃糕点，我做了些，一会早膳你尝尝。”

风若柳的动作娴熟，有力度也没有弄疼人，霍卿荣只觉得这触感像是刚出生不久的小狗的肚皮，温热柔软。

“好了，小殿下真是和你母亲一样漂亮。好了，我们去吃早饭吧。”风若柳替霍卿荣擦干净脸，由衷赞叹一句，虽然小殿下的样貌并不太像乐仙娘娘，可也是个顶顶漂亮的姑娘。

早膳也在院子里，风灵煦和谢良人都已经在了，风若柳拉着霍卿荣的手也坐下，将桌子上的饭菜悉数都推到她手边：“快尝尝合不合胃口。”

霍卿荣拿起勺子，先尝了一口粥润了润嗓子，接着吃了几口糕点，然后在风若柳期待的目光中点了点头：“很好吃。”

风若柳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去，她还怕她许多年不进厨房，手艺会生疏：“那就好，那就好，”突然她似想起了什么，站起身来：“你们先吃着，厨房还炖着汤，我去看看。”

目送她离去，霍卿荣看了一眼桌边的二人，风灵煦头都快垂到碗里去了，动作僵硬的一勺一勺吃着饭。

谢良人的面色也不大好。

霍卿荣问道：“她的身体如何？”

风灵煦似是没听见，半晌还是谢良人出声：“明心姑姑说只管好吃好喝伺候着，柳姨她......是心病。”

“心病？”霍卿荣想起昨晚风若柳一见面就跪下的情形，陷入了沉思。

“瞧我，手艺到底还是生疏了，都忘了点火，只好等中午了。”风若柳手里捏着帕子回来，一脸歉疚地看向霍卿荣，苍白面色到好像因为羞愧泛起不正常的潮红。

霍卿荣端起碗冲她笑笑：“不要紧，吃这些也很好，你不要累着。”

风若柳看霍卿荣好像是真的喜欢她做的这些，开心的笑了笑，走回桌边又替霍卿荣夹菜：“不累不累，你爱吃就好。”看风灵煦一直低着头不说话，也替她夹了爱吃的：“我们阿煦往后可要和殿下多走动走动，你们两个，该是好姐妹才对。”

风灵煦终于抬起了头，视线黏在风若柳身上，乖巧应了声：“好。”

见自己辛苦抚养长大的孩子红肿着眼眶，风若柳伸手揉揉她的脸：“上一辈是上一辈的事，你们自己要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听她说这话，霍卿荣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倒很像托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