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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眠眠看了眼,留葵便顺势把喜扇递给了季无虞,温眠眠一边护着她的头饰不被喜帕上的穗子勾出,一边轻声提醒她先闭眼适应一下。
等季无虞再睁开时,整个世界已经被盖得严严实实的,下意识扶过身边人的手,一摸便感受出是温眠眠,便忍不住握紧了点。
她可以感觉到温眠眠的身子明显僵了僵,也可以感觉到她很认真地扶着自己走向房门。
在跨过门槛的前一秒,指尖微微一凉,温眠眠握着季无虞的手,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套在了自己手上。
她低头望去,影影绰绰中看出是枚玉戒。
季无虞下意识想要掀起喜帕,温眠眠却隔着喜帕捂住了她的唇。
“那翡翠你嫌贵重,这是我自己打的,不值钱。”温眠眠直直地望着季无虞的眼,
“姐姐,我祝你往后,平安顺遂。”
季无虞还在怔着,手却已被她交给了留葵,温眠眠站在房内望着那抹红色,越来越远。
…………
府外鞭炮声不绝,耽搁了这一会,祁言已经在撒金叶子玩了,围在季府的百姓越来越多,只盼季无虞再多梳妆一会。
祁言见她被留葵扶了出来,立马把手中没发完的金叶子全撒了奔向季无虞,牵了她的手便轻声道:
“实在想你。”
季无虞无语,任由他搀着自己去喜轿,脚还没踏上去呢,偏过头,“我坐轿子,你坐什么?”
“我骑马啊。”
季无虞伸手把喜帕直接掀了,甚少?饬自己这张脸的她今个在梳妆台直直坐了一个时辰,仰面望着祁言的目光,倒有几分享受祁言此刻的错愕。
一旁候着的喜娘急得赶紧上前就要把喜帕重新盖上,嘴里连说“不吉利”“不吉利”,祁言微微蹙眉,却还是瞥了眼季无虞,想看她是什么意思。
季无虞看了眼那座耗时无数工匠心血的华丽花轿,在金银堆砌中只余下一方矮小的天地,便如同一个“囚”字,困住坐上去的姑娘。
她自看到便觉呼吸不畅。
季无虞轻而易举地拦住了喜娘的动作,拉过祁言的手,
“我要和你一起去。”
“好。”
自去年年初便一直胆战心惊地操办这场结亲礼的礼部尚书打了个喷嚏,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花轿上的绳索被取了下来,
季无虞祁言二人一同骑上了那匹带着大红花的马。
那日的郅都城,如钦天监所算得的那般,是个天朗气清的晴日,戎安侯爷亲自列队开路,季无虞握着辔头,祁言握着她的手,明明几步路的距离,顺路的不顺路的,接亲的队伍却几乎走遍了郅都的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街,所有来观礼的百姓都见着了这对新人的笑靥。
祁言摸过季无虞的手,他方才便觉得有什么东西搁着自己,细细望去便更觉奇怪,这玉戒原料是上品,但这手艺吧……好似便是刚入行的新手所雕的。
察觉到他目光的停留,“这是眠眠送的。”
“她来了?”
“嗯,送了礼便走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似乎猜出其中缘由的祁言转了个话题,“今日这身,好看得紧。”
“就是重了些。”
祁言俯在她耳侧,悄声道:“一会拜过天地,你偷偷丢几根重的在房里,没人知道。”
“我瞧尚宫局递来的册子,不是说在房里等你便可,我何不干脆全拆了?”
“今日来了好些你的朋友,你不想与他们一同宴饮吗?”
“那也太不合……”季无虞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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