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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春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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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委屈:“我没骗人!我原本是很强大的,但是过了成千上百年,又是云华的正气,又是竹林里皇帝们的魂魄明珠顺着根节渗透我,我一年比一年弱了!”

玄鸟乌衣点头:“这才是实话。”皱眉道:“穿好衣裳!像什么样子!”

愿可怜兮兮地抬起双腕,示意绑着没法整。

舒蝶祈叹气,给拉好蓝袍遮掩:“衣服啊,好好穿。长得这么好,肌肤又莹润,别让人觉得我们俩是欺负大姑娘。”

愿咬紧唇瓣:“我本来做过大姑娘来着。你们要是不打大姑娘,我现在就变成大姑娘。”

玄鸟乌衣扶住竹竿,想要吐血。

舒蝶祈已经不想说什么了??作为一只根正苗红的暗虚,舒蝶祈也不是不知道有些将虚无气息耍得贼溜的大妖魔可以随意转换雌雄,也不是没经受过凤翎丹羽一会男一会女的摧残??但你好歹,作为一只曾经的【无】、一只曾经的大妖魔,能别为了不挨揍放弃自己的性别底线不??

“毫无底线啊你。”舒蝶祈感叹道。

“你没脑吗你。”玄鸟乌衣无奈道。

愿发出很蠢的讪笑声。

“我有一个想法,”舒蝶祈道,“愿一定不是惹出千秋岁的那只【无】。”

“我附议。”玄鸟乌衣不能再赞同,“顶多是那只【无】丢在盛稷的笨蛋尾巴。”回头看看愿明珠玉润的傻笑脸,真觉得快愁死了,“我想给阿衡找个靠谱的近臣保护他,我好去大荒巡狩一年半载,怎么就这么难!”

盛稷皇城的四月,正是花枝和柳色映衬朱红宫墙,最是繁华多姿的时候。

宫廷画师们纷纷出动,绘图作画赶业绩。不上值的女官和宫娥们经常笑语走过美丽的花枝宫墙下,或是欣赏,或是折花簪髻。而下值的侍卫们则多是和兄弟们找一两处僻静的花枝冷殿,吃酒快活。

总之,就是宫里非常热闹,冷不丁便会在犄角旮旯里遇到人。

玄鸟乌衣和舒蝶祈牵着不好见人的愿,左躲右闪,好不容易翻窗回到御膳房对面的妃丽殿。就见东衡从勤政殿回来,径直走进御膳房,开始专心致志地准备丰盛的午饭。

“哇...”愿道,“小玄鸟你生活很滋润啊。”

玄鸟乌衣问舒蝶祈:“我能打死他吗?”

“别别别,”舒蝶祈连忙按下,“消消火,消消火。你以往年纪小,我估计王尊也不好意思教你太多??妖魔中有一种很奇葩的珍稀物种,叫做‘春梦大佬’。”

玄鸟乌衣:“?”

舒蝶祈试图给孩子比划,解释:“就是??你看这模样,这做派,这货就是一纯纯恋爱脑,脑子里想不了别的,只能装下男欢女爱??”

玄鸟乌衣若有所悟:“所以智商低?”

愿:“喂!”

“因为他们什么事都会往恋爱上想,”舒蝶祈点头:“所以他们还会经常让人做和春天的小动物有关的梦。其实很可能并不是真的做梦人心中所想,纯粹是他们的核桃小脑引导产生的。”

玄鸟乌衣深吸一口气,而后转身暴打愿。

舒蝶祈:....完全不敢问为什么...

“不要误导,知道么?”玄鸟乌衣捏住愿的馒头脸,“下次再让我警告你,我送你去见你爸爸。”

愿艰难点头。越过玄鸟乌衣的肩,看向疑惑走来的东衡:“但是??我还是觉得你们很登对救命啊??!!”

玄鸟乌衣给活生生气笑了。

东衡诧异:“怎么了?这是那只...”

玄鸟乌衣直接道:“妖魔。算不上【无】。不管他让你做了什么梦,都不要当真。这只春梦佬的脑子只有核桃大。”

正气凛然地自我剖白道:“阿衡,你对我来说,是至亲至敬的父兄亲人。”

东衡:“......”

东衡道:“怪不得你在我梦里傻乎乎的,还跟我说是发烧烧坏了脑子。”

玄鸟乌衣再次转身暴打愿。

舒蝶祈不忍直视。转身便去问东衡今天在勤政殿有棘手事情没有。东衡摇摇头,说起而今盛稷安稳,所以奏折上并无急切烦难之事,但:“怕是粉饰太平。”

舒蝶祈叹了口气。在春梦大佬的哀嚎背景音中,对东衡道:“你要小心。此次盛稷开道给大荒,怕是朝臣和百姓都非议颇多??而且,当年...”回身看看甩腕子的玄鸟乌衣,“当年想取??性命的人,我们至今没有查到是谁。”

东衡眉头一挑:“珠玉不是完全在白?的监控下?”

舒蝶祈皱眉:“这事确实是这个道理。但是连帝?陛下都多次回看录像,也始终不曾查找出这个刺客,但万分确定,不是因为外力的影响??阿衡,你可懂我的意思?”

东衡略一思索,一颗心直往下坠。

??这意思是说,珠玉里,有自己生了灵心的珠零人?

而且这个人会将自己隐藏在茫茫人海里,悄无声息地躲避搜寻,而且??都成功了。

其智商和心机,深不可测到可怕。

虽然玄鸟乌衣一上午数次殴打春梦大佬,但是午饭还是让人家好好吃的。舒蝶祈深觉看着这蓬头褴褛的模样吃不下饭,索性先带愿去侧殿温泉沐浴。

而玄鸟乌衣正好接一个臻王的信帖。因为华朗身孕正是紧张小心的时候,臻王实在不放心远离妻女??平时都不常出戥国的,这种时候更是一颗心全悬在华朗和小绿花身上。所以特意请奏陛下:“可否让臣留守大荒?”

玄鸟乌衣颔首道:“可以。是我前两天考虑不周,臻相担待。待我从清棠回去,给我的小绿花和阿嫂多带些礼物赔罪。”

秦臻不禁地笑:“多谢陛下美意。”

玄鸟乌衣便说起:“朕想将行宫建在盛稷。臻王抽空着人四处搜寻大荒的良材建木,尽快在盛稷皇城边给朕修建一座桃枝花殿。”

秦臻沉默了。半刻,问道:“陛下心意已决?臣斗胆进言,陛下此举,与将盛稷吞入腹中无异。”

玄鸟乌衣笑道:“无妨。料清棠也不敢再有作为。”

秦臻显然地不赞同:“陛下,陛下而今在盛稷的倚仗,无非是新皇。设若清棠有天氏试图扶立他人,陛下将如何?真要大荒与清棠开战不成?当日所言仁德为先,潜移默化,却是难办了。”

玄鸟乌衣:“......”

秦臻再谏:“大荒此次观兵盛稷,而盛稷素来与我等为世仇宿敌。臣看陛下,此次是急忧攻心,却失大局了。”

玄鸟乌衣默然半晌,含笑道:“臻王说的是。是朕考量不周。行宫一事,便暂且搁置罢。只是诸位王尊王侯以后要找朕,还是来盛稷皇城便是。”

正好将彤华殿空出来还给生产后的零皇母子。随着时间流逝,帝?在云华的遗迹或许也会逐渐消失,总该有个至亲至爱遗物的念想。

秦至臻答应了,还是不太放心地再劝谏道:“陛下,有些事私底下做的,明面上却不可说的。陛下天资聪颖,这些事情不用臣言,想来也都懂得。”

玄鸟乌衣颔首笑道:“都懂。多谢臻王提醒。”便转换话题:“既然臻王不来盛稷陪朕去商衡,那么臻王看,调用哪方王尊较好些?”

秦至臻想想道:“英王是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其心胸臣也难比。有他陪陛下去,足够给清棠面子。”

“恒王雍容高朗、战力不凡,而且容貌殊美、十分可观,陛下也无需忧虑礼仪和结亲等事。”

玄鸟乌衣哭笑不得:“臻王!莫要拿朕打趣!”不过想想也是无奈,万一真在商衡立储礼上,被各方国君长提起亲事,还真需要恒王挺身做挡箭牌。

“陛下息怒??诚王少年血勇,慷慨激昂,”秦至臻忍不住笑:“陛下想骂人又不好出口时,想来诚王可以义愤填膺,抢先替陛下骂得各路诸侯狗血淋头了。”

玄鸟乌衣也是不禁地笑。道:“纵王出路费即可。”

秦至臻笑:“纵王确实是走排场的好手,定然会让陛下威仪赫赫地去清棠,一展我大荒国威??陛下放心,臣这便狐假虎威,为陛下拟诏,请四位王尊分工准备。”

玄鸟乌衣笑而颔首:“朕是多亏了有臻王。那么这个缺,臻王想推荐谁?”

秦至臻笑道:“臣思来想去,陛下可能需要一位稍微年长些的、睿智多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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