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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返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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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中举人,要参加鹿鸣宴。

乌平之心情大好,给谢岩也置办了一身行头,两人非常体面的去赴宴。

陆杨去不了,他带人出门,到赌坊去兑钱。

赌坊门前排了很长的队伍,他留个小厮在这里等待,自己跟书童一块儿去逛街了。

他只押了二两银子,兑出来的银钱是二两二钱。他打算去首饰铺子看看,给娘买个纪念品。

二两多的银子,可以买个小首饰。

陆杨到首饰铺子里看,选了一对耳环。

娘有一对金玉耳环,是爹送给她的。

现在谢岩考中了举人,也给她送一对耳环。作为纪念品来说,还算不错。

陆杨仔细挑,不拘二两银子,也往贵了看。

娘平常很低调,性子也温温柔柔的,太直白的金啊银的,她不会喜欢。家里那对金玉耳环,是金做钩,玉为坠。

陆杨仔细挑选,买了一对珠翠耳坠。耳坠用了小珍珠、小玉珠。形式小巧,乍一看很秀气,仔细看,各处精巧。珠子小,价钱不高,这一对要三两六钱银子。

陆杨讲价,伙计跟他磨嘴皮子,最后送他一个小首饰盒,银钱一文不少。

拿上耳环,陆杨再转道,去裁缝铺买了一块碎料,比划着裁剪缝边后的大小,垫在盒子里,把耳环包起来,瞧着很是不错。

今天家里也有宴席,乌平之让雷伯伯准备的,说大家一起吃着喝着,乐呵乐呵。

陆杨到家,在赌坊排队兑钱的小厮也回来了,拿上银子,乐呵呵吃饭去。

另一边,谢岩跟乌平之也吃上了鹿鸣宴。

他们没什么好吃的,前面的流程走完,许多差役过来抢食,一盘盘的都端走了。

谢岩还跟人抢了抢盘子,那人看他一眼,徒手抓菜、抓果子,把空盘留给他了。

谢岩:“……”

他为了来吃这顿饭,早上都没吃多少!

鹿鸣宴的座次是按照名次排的,他的友人都离得特别远,往远处看看,他看见季明烛跟刘有理是坐一块儿的,季明烛不知什么时候跟刘有理有了交情,一个没法吃到嘴的席面,他都一个劲儿的让刘有理吃东西。

乌平之好运,跟盛大先坐一桌,两人说说话,就跟人换了位置。虽然没吃没喝,互相聊聊天,吹吹牛,气氛很不错。

谢岩:“……”

早知道带点吃的来。

他旁边的同年告诉

他:“这是常有的事,屡教不改。就跟书院拜孔圣人以后,教官们会抢着把祭品分了一样,我们这些宴席,早都被人盯上了。”

一场科举考试,上上下下忙碌的差役数百上千。除了能进贡院的那部分人,场外还有诸多小差役。他们又吃不上好东西,就等着今天来蹭一顿。上头不忍责罚,新晋举人们端着架子,也不与他们置气,这个习惯保留至今,都成为风俗了。

谢岩都不知道这个。

以后有经验了,他能给别的考生讲讲。

吃喝不是顶重要的事,今天最要紧的是拜会主考官、房官。

房官是根据五经来分,一经一房。考生只修一门经,到房官这里,人数分流,各房人数不多。但所有人都要拜见主考官。以后都是他们的门生了。

谢岩先去见了主考官。他照着在书院见先生的态度来,各处恭敬着。

他进门先行学生礼,等抬头看见坐在圈椅上的男人时,他的眼神就迷茫起来。

面前的主考官,是他见过一次的人。是崔伯伯的二儿子,名字不知,反正叫他崔二哥。

据说在京城读书,好多年没有下场考试。跟谢岩辩论了一场,文思非常敏捷,谢岩到现在还时常想念。

原来他不是学生啊……

谢岩愣了半天,又一次行了个学生礼,好歹把惊讶的话憋回去,很有礼貌的喊了“崔大人”。

他听说过,这次的主考官是崔仲卿崔大人。如此说来,他手上那本字帖,还是这位崔二哥写的。

谢岩回想起崔伯伯看见那本字帖的表情,一时无语。

见主考官,一般都是寒暄两句。

主考官要见的人很多,说不了几句话。

谢岩进来之前,乌平之都教他怎么说了。

讲讲崇拜之情,说说自己会怎样努力,小小拍个马屁,说会朝着主考官努力。马屁要拍得自然,就不能纯粹的讲崇拜,要说看过这位大人的什么文章,听过他的哪些政绩,说说想成为这样的人,是学习的动力。大差不离的,意思在就行了。

谢岩本来还犯嘀咕的,怕他说得不好,这下也不用装了。

他说:“崔大人,一晃一年没见,学生心中很是想念。我记着京城学子的厉害,每每看书作文,都不敢松懈。今天能在这里重逢,我、我真是震惊,也有些感动。”

崔仲卿问他都看了什么书,又是怎样作文的。谢岩如实说了。

府学静室的书架他阅览了两面。总数不算多但跟科举有点关系的他能看的全都看完了。

静室里留存的师兄文章他已经全部看过。另外还有些偶然所得。

和季明烛他们熟悉后

俗话书斋的金老板跟陆杨合作却只给他找来了一本字帖自知理亏。陆杨知道文书也有作用后写信回县城转交给了金师爷从金师爷这里有听来了许多案情。律法如何实判又如何简要讲了许多卷宗上的记录。再有一些金师爷的经验。

这些谢岩也都看了。考试结束后他还看了些闲书。闲书如何他也说了。

崔仲卿喜怒不显谢岩看不出来又说:“我还看了你的字帖写得挺好的我还临摹了。”

他是想拍马屁的说话的语气却一点都不像。

崔仲卿浅浅笑了下:“你的文章我看了比一年前进步很多神清骨秀文理优达内外协调。没了浮躁之气也少了些意气笔锋老练圆滑。听我爹说你是一个题目写很多篇文章用的笨法子。那以本次试题为例你最想以什么角度来写?“

谢岩稍作思考说:“写在答卷上的就是我的角度。”

他跟崔仲卿详说了他的看法。他最初想藏着本心的时候落笔总是别扭就跟撒谎一样总有不自然之处。

起初尝试他感到畅快。因为“撒谎”过后他能写实话。

再后来他已经无畏什么实话、谎言了。他学会了接纳跳出他固有的想法去理解别人的想法与文思。

理解不等于接受他就像总结文章的规律一样要知道还有这种思想。写到后来很多尝试都殊途同归。就像他参加辩论与人试策的时候一样需要假想其他的立场以此来准备辩论的材料。

如今写出来的文章没什么他的真角度、假角度。他只是觉着这个题目应该这样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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