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桃花(1 / 2)
延始元年,仲春。
从金佛泣血案入手,刑部以雷霆之势重掀谢云旧案。一月不到的时间,就将近百名曾参与到鼓川之战和有构陷谢云之嫌的官员一一抓来审讯,连致仕告老十多年的官员都被“请”回了建康。
一时之间,朝堂之上血雨腥风,风声鹤唳;城中不少百姓却每日聚在茶楼,为此津津称道。
“丞相,大事不好,陈平和姜岩之两位大人昨夜也被刑部的人带走了!”
“耿磐也不知一下子从哪弄来这么多线索证据,埋好了坑等着人跳,串供、不供或伪供者皆无处可遁……二位大人原也是刑部的要员,可还是没抗住他的手段。”
司徒钊听言气愤搁笔,又强行沉下一口气,咬牙切齿道:“都慌什么!?当年谢云的罪是在上京判的,北党折的人更多!康怀寿为了哄他徒弟高兴,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他自己都舍得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本相有什么可急的?”
一旁官员低声担忧:“话是如此,只是照刑部这样的审法,很快便能结案了,迟早要??”
谢云被逼自刎那年,司徒钊初入仕途资历尚浅,上京朝廷还没他说话的份。
可之后他在南雍飞黄腾达,亦没少利用谢云的案子大作文章。
他大肆编造抹黑谢云身后之名,为他钉上了“千古罪一等”的恶名,焚毁其衣冠冢,虐待流放其族人,而后在朝中诬告连坐一片,借此诛锄异己。谢云之冤,的的确确是在他手中登峰造极。
再查下去,这把火迟早要烧到司徒钊自己的身上。
司徒钊脸色一青,剜了那人一眼,厅内顿时无人敢再多言半句。
“司徒丞相,下官有一法,可逆转当前之局。”
说话是秦焦,司徒钊先前对此人颇有印象,知道他是个善用计谋之人。
先前若不是审刑院西阁意外被放了一把火,本该采用他的法子提前对付谢瑾和康怀寿,南党也就不至于像今日这般被动,处处掣肘。
于是司徒钊稍遏怒意:“说来听听。”
秦焦:“前日战报,七万北朔铁骑与于震洲所领的十万大军在关城正面交锋。可于震洲不战便弃城而逃,一路退至了潜县,白白将关城如此重要的隘口拱手让于敌军。听闻,朝廷和军中都他的决策颇有微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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