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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欢是一种可令人致幻的酒,个把时辰药效过去也就没事了,但这心念白,顾名思义,是一种可以放大人心欲念的药,红玉轩和秦淮楼会在需要时让用在客人身上,诱其倾诉心白,以探听消息。
墨钤惴惴不安,斟酌着小心解释道:“殿下想要我追随,我只是想知道殿下心中,是否也受欲念困扰……”
景华轻声一笑,他望回湖面:“那你看出什么来了。”
墨钤跪地道:“殿下意念坚定,异于常人,无可窥探……”他拿出那枚玉璧,呈到景华面前:“玉璧,归还殿下。”
景华目光落在莹白的玉璧上,兀自而笑。
他眼中面上的醉意还没有褪尽,恍惚和迷乱的神情似有而无的萦绕在眼底,他没有说话,沉默的望回波纹荡漾的湖水。
水面倒映的廊桥上,庄与和妃鸢缓步而来。
他眼神一挑,从墨钤手中拿过玉璧扔进了水里,水面被击碎,粼粼若流金,那人的影子也被揉碎,随着荡开的水波无尽的推漫到他面前来。
他看向墨钤:“再给我倒盏酒来。”
墨钤惊疑不定,又不敢违逆,如他吩咐,过去用酒爵斟了酒,呈到他面前。
景华端过,余光觑着人往他这里来了,才举盏而饮。
庄与见着他手中的酒爵,眉宇微蹙,红玉轩各色酒都有特定的酒器来盛,他尝过浮生欢的妙趣,这酒饮过,在乐音奇观的声色引诱下,可使人有身入其境的美妙体验,但是这酒的后劲也很足,不宜多饮。
他走过去,问墨钤他喝了多少,墨钤不知该怎么说。
景华自个儿说道:“借酒消愁罢了,没喝多少。”他站起来,不胜酒力似的晃了一下,旁边就是湖水,庄与忙抬手扶了他一把,景华便趁势撑握住了他的手臂。庄与想要松开,景华便又晃了一下,他抬眼看他时,眼底有很深的醉红,目光朦胧,又委屈又负气地低声说:“我还当你从今往后再不理我了。”
他这模样显然是喝多了,庄与说:“我送你回去。”
景华却不肯,还要墨钤在给他斟酒,给他弹琴变仙女跳舞……
庄与神色愈冷,墨钤则看得叹为惊止,又十分心虚,他不敢让庄与知道那酒里有心念白,又怕景华真喝多了出事,忙把那酒爵从他手中拿过去,余下的半盏酒倾倒在了湖水里,道:“殿下醉了,不如先去宝清阁缓缓酒吧。”
庄与见景华这般,也只得如此。
妃鸢吩咐人抬来小轿,二人乘轿,往宝清阁去。
那酒到底厉害,路上小轿晃得他头晕目眩,心头更是起了一团不好消的火,惹得他十分不耐烦。到宝清阁前,他下轿时脚居然都酸软了,挨在地上,一阵酥麻瞬间流窜全身,险些摔到,多亏庄与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
景华让庄与搀扶着往房间走,两个人又再次挨得那么近,他微凉的手指扶握着他的手臂,身上清软的香撩拨他的鼻尖,他内里的火越烧越烫,用内力也压不下,令他烦躁不安,眉头紧紧皱着。
房间里,繁纹的银缸挑起红烛明光,纱帐如烟朦胧。
庄与将他扶着坐下,倒了茶水给他喝,但景华被那团燃在心尖上的火烧的难受,就有点闹脾气,看了他一眼,别过脸去不肯配合。庄与凝目看着他,景华的脸有别样的潮红,他轻叹口气:“你喝成这样,让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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