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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为奴十十小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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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里的人就是这么没有礼貌。”他为自己挽尊,却因为触碰到温热的乐蒂而感到恐慌,在一路运行下降的车厢里仍要逃离这个活人,将自己死死固定在对角处。

终于等到惯性作用结束,他看着盘在对角的乐蒂,决定还是自己转动那个手轮,前进是顺时针,倒退是逆时针,其实他完全可以投币,但他还要再节省一点,他距离那个目标还要24638个全球通币。

买断那项服务,留存记忆需要支付10万全球通币。

本来抚恤金足够抵用,但妈妈死在了自己前面,年仅33岁,那一年他二十岁,参战第二年。

不过好在他以一种诡异的状态活到了现在,因为没有死亡名单,他的账户也没有销号。

倒退是否速度快过前进,正如下山总是比上山快。

蛛丝一样的轨道呈坡度下放,车厢滑进了浅水滩里。

他轻松提起乐蒂,随意丢甩出车厢外,她仰面贴向了柔软的、潮湿的、流光溢彩的紫泥河床。

车厢角落的黑底黄月旗倒映在水面上,已经过边境线了。

随后是背部的重压,她理解那句脂肪含量高的话了,下一步是她的前额深陷进那含水量极高的紫泥里,窒息只是一瞬。

她一个背身打挺,把这个将她当做垫脚石的男人甩脱,挣开绳索,压住他的身体,单方面依靠重量压倒这个士兵,没有什么作战经验的乐蒂很快被反扑。

二人一道和着紫泥在浅滩里互殴,像两条弹涂鱼试图成为相扑手分出胜负。

这个人似乎很忌讳河里的紫泥,身手没有在陆地上矫捷。

乐蒂拉直那条在车厢上被她划断的绳索,一个飞扑,拦住对方的脖子,将他再次掀翻在河里。

绳索绕脖,利用在他肩膀蹬腿的力量,将他死缠住不放,乐蒂在使用绞杀老鼠的方式杀害眼前这个男人。

他没有呼吸,当然也不会窒息,只是被禁锢住了头部,嘴巴无法自然开合,他双手想抓住乐蒂的脚。

他不断挣扎,一双黑白分明的、正常的、在黄绿皮肤上格格不入的眼睛,惊恐地向上看着乐蒂,像是渴水的鱼,嘴唇微末地翕动着,他在说,“妈妈。”

“妈妈。”

乐蒂的耳朵很灵敏,异常清晰地听见他说,“妈妈,等等我。”

一时心神慌乱,却叫人有可乘之机。

他一个打转之后,硬生生地磨断了自己鼻子的软骨,从绳索里挤出了自己变形的头。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他被激起怒火,他破相了,他发挥了自己真正的实力,在湿泥里如履平地。

拳拳到肉,鲜红的液体淌进了紫泥里,与银色的细流搅弄在一块儿汇成色彩鲜明的水流。

曾经是武器的绳索变成了嚼子,卡进了乐蒂的嘴里,他很快用了同样的方法在她的脖子上套了一圈,她费劲向前一爬,左右手抓住什么都往对方身上甩。

但正如之前所说的,他是死人,无所畏惧。

大力之下,无有反抗,她只能尽力拉开那绳索对她的禁锢,困兽般在紫泥潭里打滚。

她被驯服了。

好累啊,恍惚间乐蒂的眼前出现无数放大的银色的六角形波光,仿佛处在晕眩的失明状态里,任由那个男人拖行着。

浅水打湿破损的衣服,砂石打磨着她的躯壳,就当做挠痒了,她如此安慰自己。

血水混着银色的碎屑顺着他们前进的方向去。

膝盖高度的坡出现了,水流声变响了。

她能感受到水波在抚平那些被砂砾磋磨的细小伤口,她异常清醒,祈祷再击必中。

岸边是一顶不能分辨初始颜色的三角帐篷,一个锅炉,一把铁锹,表明着这是一个人的安息地。

铁锹拍在她的身上,她却只顾看天,看惨白的天,看并不存在的太阳。

“起来,干活。”

“淘过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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