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1 / 2）

如同被架在火上炙烤，分明只需要他的手大发慈悲地拨弄下火石，翻个面来煎，她便能好受许多。可他偏偏就是要看溺水的人仿佛抓住一根浮木般，心甘情愿地依附上来。

她只能求他，眼里所能看见的也该是他，真以为小太后往后还能找到什么情投意合的人么？就算有，那也只会是死人一个。

程素朝急得团团转，被快要灭顶的念想驱使着，缓慢地点了点头，微微张开嘴，伸出一点舌尖，迫切地看着他：“裴、裴之彻??”

她眼角沁了泪，面颊泛红，尤似清泠的湖面映衬着满天云霞，澄澈如水，却也浓烈如火。

裴之彻笑着，张口含过那一线薄红，声音很低，涎水声迭起，显得话语含糊不清：“娘娘……奴的娘娘，今个儿怎么这么乖啊，不是还在气头上么。”

“呜唔……”

全身湿哒哒的，她头一回出这么多的汗，发髻也散开不少，唇被他堵着，追着舌咬缠，只留破碎的字音被他一口吞下。

她挣扎着想起身，不要再被他这样戏弄地折腾着。

可全身都没有力气，撑着他的肩膀想要起来时，却被他轻轻地掐了下腰间的软肉，坚持不了多久，连跪都跪不住，压着他的那只手往下掉，完完全全落入他的掌控。

“娘娘别急啊。”他发出一声极浅而满足的喘息，松开显得红肿的唇，去吻她额角的汗，贴着她的鬓角厮磨。

可她全身都在抖，双眼蓦然放空，五指用力地攥紧他的衣袍，什么也听不到，整个人绷紧，往后仰起头，露出白皙的脖颈，也不知是痛还是无法适应那突如其来的快|感。

裴之彻笑着舔了舔她的唇，咬过她的下颔，用力地含舔她纤细的脖子，尖牙抵在那跳动的脉搏上，感受着她的蓬勃生息。

见她抖得厉害，他眨了眨眼，缓缓抽出手，将人抱举着放下。

案几被推到一边，裴之彻半跪而坐，弓起劲瘦的腰身伏下，掌住她的脚踝。

上头的茶壶倾倒，水顺着桌沿向下淌着，水流了两人一身，衣袍湿透，不知是水还是汗。

“娘娘……”他轻声唤她，喘着气，却越发放肆。

湿热触上来的一刻，程素朝险些压抑不住口中的吟喃。

怎么……怎么能用……

她不清楚自己如今的模样，抬手遮住自己的双眼，强迫自己不要去看他。

可他一边吃着，一边喋喋不休起来，呼吸喷洒，带起战栗。

“喜欢奴这么服侍您么，娘娘。”

字句含混，语气却愉悦极了，丝毫没有低头落于下方的劣势，而是轻而易举地掌控了一切。

“可奴好喜欢，喜欢看娘娘的这副样子，可怜得紧，但又无能为力，只能任由奴摆布。”

“娘娘声音轻一些，奴听得到的。”

她不由咬紧牙关，刻意压低自己的声音，可耳畔分明充斥着他不加掩饰的喘息，他自己才是要小点声音的那个人。

“好乖啊，娘娘，怎么能这么软……”

别说了。

她忍不住伸手去扯拽他的头发，想要将他拽起来，颤着音道：“可、可以了??”

凌乱之间，她垂眸看去。

裴之彻的发冠不知什么时候被她扯下来，乌黑的长发披散下来，衣袍大敞，墨色杂乱挥洒在白瓷般的肌肤上，眼尾的那颗泪痣尤红，比妖异的山间鬼魅还要惑人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