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附狸子(2 / 2)
钟璐看着黄门的背影渐渐消失,她垂首道:“劳您吩咐。”
徐椒眼中划过一丝骇人的冷意,她轻声道:“附狸子这味药姐姐知道吗。”
钟璐有些茫然地摇摇头。
“只听说是苗草楚药,我想请姐姐替我暗中查访一番。”
***
金陵,河子庄。
一叶而落,天下知秋,漫天的丹碧化作四野的金黄,黍风吹过,百里稻香。
徐椒坐在长檐车上看着令人收来的反馈,笑道:“我这一上表,没想到这名声竟然比往前更好些,好像都夸我识大体。”
兰樨她匆匆扫过奏报,眉头紧锁,“夸您的这些人,似乎多是中立之流,朝堂之上的墙头草。这会明显是恭淮党发难,您到好,替皇帝和江夏党解了难,反倒得罪了自己人。”
徐椒半真半假道:“墙头草也是有好处的,起码能常青,我到愿意做墙头草。我和恭淮党可没有什么自己人外人之说,若不是他们谏言,姑母未必非要我入宫。我还能继续做我的逍遥小姐,哪需要如此劳心劳力。”
历代的朝堂,总是分锅吃饭。先帝的最后几年,是徐太后的亲子恭怀太子与谷贵妃的淮南王共同撑起朝堂,中枢之中多是他们的班底。
却未想一场时疫,夺走了二王的性命。今上萧葳这才临危受命,从江夏入金陵继承大业。
萧葳生母低微,自己也不得宠,本是早早就藩,故而朝中并无根基。如此一来,心腹亲信皆是江夏郡国的属官。
萧葳要用亲信,便是要分原先官吏的权柄,如此一来,两边矛盾便滋生开来。
她能有今日这不尴不尬的局面,江夏党与恭淮党都功不可没。
徐椒的长檐车便停在庄子口,她戴上幂篱,管事与钟璐前来相扶。
庄口的青檐瓦档房,原本是供着土地公,如今被徐椒扩改成医女馆。
“你个赔钱货!”
徐椒还未来得及细问医女馆的细节,忽然便听见一声粗粝的骂声从馆内传来。
“怎么回事?大长公主的地盘还有人敢挑衅?”
管事望了眼屋内,有些了然有些苦恼道:“这几日有些妇人偷盗家里的银钱悄悄看病,被家里的男人在馆中抓到,少不了责骂的。”
徐椒猛的停下步伐,斜觑了眼管事,寒声:“既是家里的钱,本就夫妻共持,又何来偷盗一说。”
她掀了竹帘便走到里头,只见一个身着葛布粗服的男子狠狠踢打着地上趴着唉气的妇人。
那妇人披发覆面,一壁蜷缩起来,一壁告饶。
可男人不依不饶,“我让你偷,我让你偷。”
徐椒气急上前想要拉住他,“住手!”
那男子并不在意,正想狠狠踩向妇人,庄丁见状连忙冲了出来将他揪倒。
男子挥起衣袖,擦了擦嘴角,嚷道:“老子教训个赔钱婆娘,怎么了?”
徐椒冷笑,:“你老婆都病成这样,你还能下手。”
他强项道:“老子花二十枚铜板买来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抗的废物,什么病?我看就是偷懒不想干活。还敢偷老子的钱!”
说着又要上前踹她,却被庄丁拖住后颈提溜起来。
徐椒道:“还不将他扔出去?”
“我买的老婆,我要告官!”
管事啐了口:“告官,我看你是昏了头,这儿是公主庄。”
徐椒缓缓走到他身前,俯视他片刻,一字一句道:“你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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