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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牢狱之忧(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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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打探消息,就能往外递消息。

及至后来这几个宫人被撤下,新来的宫人们编织为皇帝祈福的络子时,要请杨柳一起;做青团时,也曾数次询问杨柳是否要献往御书房……

零零总总,三五日总要有一遭,似乎在说,只要她低头,不需要认错,不需要解释,他会待她一如从前。

杨柳静默着,目光落至未来得及收回的一方湿润砚台,便知他是才处理完政务不久。

外间元宝胆战心惊地听着这动静,给手下人使眼色,示意他们不要入内清理。

萧策安砸碎了最后一只珐琅掐丝花瓶,展臂道:“安息。”

余光中那人一动不动,面庞涨红。萧策安几乎要控制不住,险些就要放过她,最终也只是微昂了下巴:“不是过目不忘吗?还是没人教过你侍寝的规矩?”

杨柳偏头不理会。

元宝遣散宫人,吩咐人去准备些吃食和热水,哪怕再忿忿不平,也禁不住感慨圣眷的深厚。

但没到一炷香,杨柳就冷着脸出来。

雷声滚滚,风雨如注。

元宝冷冷地注视着,没有上前亲热地问好,也不让人准备轿舆。于是周围的宫人同他一道沉默着,无视着。

待人走进廊檐下,眼看要走进雨幕里,却还是一言不发,像是要一头扎进去似的,元宝这才低声叫人:“找个小的,送把大伞过去。”

“滚进来,”萧策安突然出声,元宝忙推门进去,不敢看他散乱的衣袍,瞥见地面一角遗落下的束发簪,捧起来恭恭敬敬地呈到案上。

萧策安眉目间满是冰霜:“你就这么上赶着?”

元宝道:“陛下,雨大风急,从这儿到永乐宫,一路淋雨要病倒的。”

萧策安牵唇嗤笑:“你这蠢奴才,人去的是大理寺狱。”

大理寺狱在宫城外,冒夜过去,不只远,淋湿了入狱可没得衣服换,薄薄一层囚衣穿上,是必然会病倒的。

元宝恳求道:“陛下,杨大人是朝廷命官。本朝善待公卿,罪名尚未定下,不如暂且拘禁于永乐宫,稍候些时日再下狱,可好?”

“有理,”萧策安若有所思,“找个不起眼的去办。”

元宝应是,再看不下去,也祈求杨柳能想开些,或者陛下真的厌倦了杨柳。

似如今这般,陛下不乐意开口,他们这些近身伺候的却不能真当无事发生,须得冷着淡着,要那人知道陛下是心有怨气,又需把握着分寸,不能真让人受了委屈。

时日短些还好,若是一直拧着,元宝也怕自己手下没个轻重。

……

宫里没有走漏风声。

但姜余依旧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同。

杨柳已经一个月没有上朝,尽管宫里已经给她告了假,但这样长的假,除非生了重病或是圣上有要事相托,不得不远游出行,否则是断不会请这么久的。

近日圣上可没有调令让杨柳远游。

在再三请求之下,姜余得以入宫看望杨柳。

宫人的冷淡态度让他心头一沉。

永乐宫的重兵把守更是令他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

在宫门口已经搜查过一遍违禁物品,永乐宫竟又搜寻一遍,且这次更为严密,连他束发用的木簪,都被守卫以末端过于尖锐为由换下。

短短一会儿的路,姜余走得心急如焚,挂念着杨柳的安危。

真进了殿门,却见杨柳一个人在窗前摆弄玉簪花,细看人不但没有清减,反而圆润了几分。

杨柳冲他一笑:“谢谢你来看我。”

壶里的水已经凉了,她倒了一杯,推过去,请他屈尊随便用些,不用也没关系。

姜余一双锐目审视着杨柳,看不出她有什么即将身陷囹圄的自觉,跪坐在案边,“你怎么一回事?”

杨柳道:“腻了,换个地方住。”

姜余气笑了:“换到牢里?”

路上内侍悄悄传话于他,眼前这位悠闲自在的,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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