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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巧饰伪四十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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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梦魇,丈夫帮助她从鬼压床之中挣脱,原本该温存片刻,可想象中丈夫该有的安抚、与妻子该有的解释与诉苦,却迟迟没有到来。

相视的这一瞬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的意思,床帐内的这一隅,竟诡异地静谧。

许问涯见她还算沉静,收回过渡着真气的手,轻轻垂放在了她的背上。

他将她刚醒过来时,眸中结冰般的神情收入眼底,但并不发声质问。那一瞬间,她的眼中含着经年浸淫出来的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若说从前是丛生的疑窦,眼下便是一槌定音??她不是千恩万爱中长大的娇小姐,她的身上,存在着秘密。

云湄那厢只当夜深更重,四下黢黑,许问涯看不见,半晌才重又闭上了眼睛,意图收敛情绪,再行解释。

可是这堆积的情绪,是年深日久、日积月累所攒就,恍惚间竟不知该如何发泄,云湄忽然产生了一种妙想??她渴望更痛、更尖锐的东西,当下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将那些不断在脑海之中翻涌着的陈年旧事给强力压下。

她倏而探出手指,去解许问涯的衣襟。这避之不及的床笫之事,在此情此景之下,却一跃成为了唯一能够超度她的圣品。

面对这副令他食髓知味、却又不能妄自采撷的娇软躯体,许问涯自然做不到成为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欲求将困意烧尽,只剩下鲜蹦活跳的渴望。这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此刻在他怀中生涩地落下火苗,其温香软玉,酥颜雪峦,仿似一汪春池,兜头浇淋,闹得他气息渐乱。加之前日又未达极乐,半途遗憾而退,现下怎能把持得住?

气氛渐热,耳不离腮是水到渠成所致,没有人能够分出心神去纠结适才的异样,许问涯俯下身去,吻住了云湄的唇瓣。

全昶买来的避火图,他寥寥翻了几页,遗憾事务繁忙,就此搁置,但他也举一反三地学到了些许,总之要温吞,要有耐性,于是他将一切放到最轻,唇上徐徐啄吻着,本欲慢慢攀折怀中这一朵柔软的娇花,却冷不丁突然被她啮了一口唇角。

??许问涯感受到了,她似乎渴望更加血腥的东西,而不是再平凡不过的、雨条烟叶般的温存。

这样不能解决她的困境,满足不了她亟待浇灌的渴意。

他眸色渐深,头一回对这位疑点重重的小妻子,露出了饶有兴致的神色。

许问涯捏起她的下颏,强行令二人对视。

“不后悔?”

“不后悔。”

这一次,没有欲拒还迎,也没有不堪忍受,像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哪怕浮木上凶恶莽犷的倒刺会将她贯穿刺痛,她也浑然不在意,仿佛菟丝子一般死死攀住了他,任尔东西南北风,也不肯轻易放手。

这一场本该温暖的敦伦之礼,让二人弄得跌宕不堪,热意冲脑时,许问涯与生俱来的温柔与教养尽数褪去,强烈的蹂/躏欲盘踞了他的神志,他又开始下重口留下啃咬的痕迹,甚至张开手覆住她的脖颈,她的肌肤底下仿佛揣了一只雀儿,细细地、柔弱地跳动着,愈发激起他沸腾的野望。

云湄频频吃痛,有一种就此被他拆吃入腹的可怖错觉。

她知道只要自己哭泣出声,就能拉回这一头出柙的兽,但她偏偏没有,纤细的五指深深陷入被褥之中,将其上绣着的一朵并蒂莲给抓得皱皱巴巴,又是松开、又是旋起,以此生生憋住了眼中被强逼出来的泪意。

??她巴不得他更加失控,为自己带来愈发尖锐鲜明的疼痛,惟有这样,才能按捺心中压抑的经年之痛,将那些苦难难捱的片段全数屏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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