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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护夫的哥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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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家人丁兴旺,没有分家。

四代人住在一起,加上家奴仆人,里里外外大概有六百多人。不常走动的亲戚在园子里碰到了,有可能都认不出来。

杜柏承今日只需见邬夜父亲这一脉的本家长辈。

爷爷邬南山和父亲邬逢春坐在正堂主位,几位叔叔婶婶陪在堂下。

新婚燕尔的夫夫俩皆是一身红色刺绣冬衫。

两人相携而入,杜柏承随邬夜向众位长辈行礼问安时,在脑中将他们每个人的脸和身份信息默默对上。

众长辈也都不着痕迹打量着他。

昨日拜堂时杜柏承盖着盖头,在座很多人都不知他相貌如何。

今日一见,才知他仪表堂堂,气质不俗,都很难相信穷乡僻壤出来的贫弱书生,身上居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穷酸气,更没有预想中的自卑与怯场。

且观杜柏承自进门以来的说话、神态、举止等,自有一派风度气场,竟没有一丝一毫能挑出错的地方。

真可谓芝兰玉树,音容俱佳。

完全不像小门小户出身,倒像是哪家高门精心教养出来的贵公子。

唯一能诟病的,大概是杜柏承病容满面,有短命之兆。

众人心有灵犀对视一眼,心里因邬夜招赘以图谋继承人之位的担心与不满,立时消散不少。

??就杜柏承这病死鬼样子,怕是不能传宗接代。

婢女端来香茶,摆了厚厚的软垫在地上。

邬逢春的手边摆着邬夜生母的牌位。

大概是昨天拜堂时,邬夜当着一众宾客的面非要把生母的牌位请出来,一点都不给继母刘氏面子,闹得邬逢春和刘氏面上都很不好看,所以现下没看到刘氏身影,邬逢春的脸也黑得像锅底。

喝了杜柏承敬的茶,邬逢春递来一个轻飘飘的黑木匣做谢茶礼,便起身和自家老父亲邬南山告辞。

“儿子还有事,这就去忙了。父亲也是有了年纪的人,乐呵一会儿就让他们散了吧。明儿一早,儿子再来看父亲。”

从始至终,没有多看杜柏承和邬夜一眼,更没有和他们两个说一句话。

这情况可和传闻中的父慈子孝大不相同。

杜柏承借着将谢茶礼交给明月保管的动作,扫了眼堂下众人,都是一副看戏且习以为常的样子。

又觑了眼邬夜,发现他神情淡淡,也跟没事人似的,丝毫不为邬逢春的当众冷落而伤心。

也不知他是装不在乎?

还是真不在乎?

亦或者他们的父子之情已经破裂到难以挽回的地步,所以懒得再在乎?

但不管怎么说,就眼前情况来看,邬夜的境遇可一点都不好。

一个不得父亲疼爱的哥儿,就算招赘生了儿子并有爷爷的宠爱和位高权重的舅舅做靠山,怕是也无缘继承人之位。

毕竟邬逢春才是邬家真正的掌舵者,他要不愿意把位置给邬夜,那邬夜就算是个儿子做的再好,也白搭。

想到这一层,杜伯承立马有了和邬夜谈判的点子,心里正不断完善着细节,邬南山拉住他的手拍拍身边软垫:“好孩子,快坐到爷爷身边来。”

“咳咳~谢谢爷爷。”杜柏承坐下打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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