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过招(2 / 2)
“父王每五年收得一回的贡礼,也不过若此了。我这辈子真正能握在手里的好东西,就是两支狼毫和那块砚台而已......”
景安民风淳朴,全年收成还得依律拨出五分献与三大州,自然不是什么留得住金银财帛的富贵之处。否则,墨川不至于如此自信能以钱财逐步侵吞景安。
景以承一直觉得,步溪除王室权重位尊、臣民男壮女俊,其实和景安大同小异。南下数日来,他意识到这世事和人情远不似他心中所想。
“这个。”宁展指向盘中糕点,面向宁佳与道:“你很喜欢?”
宁展问得突然,宁佳与思忖片刻,如实答了。
“从前喜欢,今日饿了。”
“饿了便用饭,光吃这些算怎么回事。今夜喜宴,你可得多吃点儿。”
借着景以承感慨的契机,宁展理所当然地上手,挪出食盒二层查看。
“保准是你最??”
满怀信心的语调戛然而止。
二层,竟就是他卡在喉中未及言明的辛香膳食。
瞧宁展动作僵滞,周围几人深感屋中渐凉,一时又找不到合宜的说辞溜之大吉。
“就这几道菜,步千弈喂猫呢?”
说着,宁展不死心地掀开最后一张玄秘面纱。
“除了辣子,今夜还有??”
三层,颗颗丰盈殷红的含桃赫然在目。
宁展不意和步千弈“心意相通”到此等境地,但这逆天的事实就摆在众人眼前。他绝望吸气,径自阖眼。
见状,景以承哪里还忍得住那阵憋了好半晌的笑声?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景以承这两日没少为宁展的喜宴出谋划策,对世子老师的准备了若指掌。
他自己,俨然一缸从天速降的盐巴。陶缸在宁展周身砸了个稀烂,盐粒分毫不差,洒在宁展千疮百孔的躯体上。
即不止偏房,近乎整座府邸都回荡着没心没肺的大笑。
景以承弓着腰,上气不接下气,非得拿以宁的宽肩作支撑,不至于滑跌在地。以宁不停抖动肩头,他便认为以宁也在偷笑。为着不妨碍冷面木头高兴一回,他只好俯身扶住桌案接着乐。
以宁斜了眼颤成筛子的“病患”,心道终于摆脱了。
“不、不是......”景以承罕见丢了书生仪态,乐道:“两位少君,在这儿打擂台呢?”
宁佳与破颜为笑,和柳如殷齐齐掩口。以宁无声肘击景以承脊背,试图唤醒病患为数不多的理智。
景以承却不以为意,撑稳身子,回首反诘以宁:“你又想推我?这回可没那么容易了!”
以宁像是再看景以承一眼都怕沾着那疯病,则向宁展颔首请示,扶剑出了内院。
柳如殷随即提步要跟上以宁,告辞道:“你们聊,我去看看。”
在欣然答应景以承随行南下那一刻,宁展预留了充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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