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承诺(2 / 2)
这种喂药的场面,他见过多少次?
殷漱匆匆疾走几步,翻下屋檐,东厢房里的小吏听到外面的声响,打开房门,向外探看,殷漱眼神调锐,脚底轻捷,猛地夹他奋走,翻身弹瓦,避到屋脊背面,过了一会儿,她夹他回房。
他回来了就能使屋子光亮起来,殷漱将他放到床上,自己蹲下身,双手握住他的双手,他那冰冷的膝盖都无法自控地颤抖,房内的灯盏都无法光润他的身体,他心里窄塞,眼中汪然,身体自然不安泰。
殷漱跪伏在他的膝盖前,仰头看他,笃定地说:“我同你一样,也望这种事情,不发生才好。可是,事情既然发生了,我和你一起平险,我来分担你的害怕,平掉艰涩,可以吗?”
他抬眼看她。
她也看着他,她伸出一只手,轻轻扶住他的后脑勺,她轻轻地吻吻他的额头,想把神明的祝福送给他:“你还有我。”
“你不会离开我?”他问。
殷漱一时言塞,她是他可以投诚投奔的人吗?她连人都算不上!她该怎么应承他呢!她想了想,也想不出说辞,她难道要一直陪着他,陪他到头秃了,齿缺了,离世才走?
“我不会离开你,”她眼中沉思:“你先睡一会儿。”
不一会儿,他挨着殷漱就睡着了,他紧握拳头,随时准备出击的样子,他不过十几岁,那眉头比王宫淌出的暗溪还皱,他这日子过得这么累!
他紧攥被子,她轻轻拍着背,安抚他的情绪,他这个惨兮兮的命格,应该就是司命那厮的杰作,那厮不光心眼极多,还喜欢撰写虐文。
院子外面,人声暴动,赵让算走了。
第二日一早,小申屠曛空着肚子抄经文,殷漱不放心他,给他弄吃的去了,独留小申屠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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