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血染罗裙碎玉钗(2 / 2)
毕菱被带去江南探访南朝遗迹时,得知历经风雨侵蚀、地动山摇后依旧巍然挺立的宝塔,皆是由糯米灰浆所筑。
若能用来封住这位小世子的口,定是效用奇佳。
靖竹听见这小娘子敢出言讥讽冒犯,回头呵斥:“大胆!”
韦檀怀中的狸猫被惊醒,眯眼张口打了个哈欠,亮出獠牙,伸展前爪露出带勾的趾甲,收回时在韦檀锦衣上刨了刨。
韦檀笑意更浓,垂首看它:“怪他太聒噪,吵着我们阿狸了是不是?”
靖竹连忙住嘴,转身带路。
毕菱越发觉得这小世子行事古怪,被骂了也不恼,还有心思逗猫。
时辰尚早,路上行人寥寥。
他们踏入平康坊北里三曲,转过一道弯便到了冯都知门前,毕菱瞟见挂的牌子写着“冯霁家”。
鸨母出来接迎,笑得春风满面:“陆郎君和冯都知还未起呢,小世子稍坐??这是顾渚紫笋,虽不及贡入宫中的急程茶,但在长安坊市里也算上品,不知合不合小世子口味。”
韦檀端起茶盏,见茶叶相抱似笋,色泽翠绿,清香扑鼻。
他却不急着饮,隔着腾腾雾气去看一旁的毕菱:“若真用糯米封口,可就品不了鲜醇馥郁的茗茶。”
他既能戏谑调笑,便是无意怪罪。毕菱装作没听懂,去问鸨母:“我家陆郎君所住屋舍在何处?府上有事,特来请郎君。”
鸨母瞥了眼韦檀,见他并未有阻拦之意,便领着毕菱朝里走去。
韦檀只抿了口茶,就起身跟上她们。
穿过回廊和小门,鸨母问院中洒扫的奴仆:“里头可有动静?”
“两刻前像是有人起了,却没叫人进去服侍。后来再没声响,怕是又睡了。”
鸨母点点头,到了房门前轻叩三下:“陆郎君,您家中仆人来报,说有事要请您回去。”
她等了几息却没人应答,就缩回了手,笑说:“怕是睡得太沉。”
毕菱察觉出不对??哪怕陆逢春昨夜饮了下过药的酒,仍旧不省人事,冯都知听见鸨母叩门,总不至于一声不应。
她见鸨母作势离去,怕陆逢春真出了事,便趁其转身冲上前踹门。
“哐”地一声,把众人都吓了一跳。
韦檀将炸毛的狸猫递给靖竹,走上前去。
鸨母方才就看出她是女扮男装,以为是陆家婢女为行事方便才作此打扮。
可现下见她这架势,哪里是仆从请郎君回家,简直像来捉奸一般!
鸨母连忙去拦,毕菱怕被拉扯开,拼命挤在门前又拍又踹。
房门从内被闩住,凭她的力气虽不能强行破开,却能在露出的门缝间窥视其中情形。
正厅没有人,背后的支窗开了半扇,侧面居室的情形并看不见。
韦檀也没料到毕菱会这般失态,在旁劝说:“陆小郎君一时贪杯,流连往返,你也不必这般催逼??闹开了去,对陆家声名不好。”
毕菱没心思听他装模作样,她一把搡开连声附和的鸨母,朝屋后跑去。
绕过墙边的草地和石子路,她走到那扇支窗下,踮脚探头朝里看。
只见冯都知横卧在床榻前,颈部血肉模糊,面色青白,地上尽是干涸后殷红的血迹!
毕菱惊得向后倒退,匆匆赶来的韦檀伸手扶住她,见她神色惊惧,心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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