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相帮二(1 / 2)
正沉浸在同云知年相处喜悦之中的江旋安并没有察觉出有什么不妥,还在缠着云知年道,“哥哥,待会请安过后,你陪我去放纸鸢好不好?”
风刮在身上,有种透进骨缝的冷,云知年声调微变,勉强笑道,“哪有冬日放纸鸢的?”
“可我最近不是常看到宫里都在扎纸鸢吗?用彩纸做的,会亮,还能升上天空!”
“那不是纸鸢,是天灯。”
“我不管!我不管!哥哥带我去放纸鸢!”
江旋安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直巴巴地盯着云知年。
然而,纵是如江旋安这样的稚子幼童此时也发现了,云知年不大对劲,他一扫方才的温和平静,僵坐着,神情紧绷,眼角的余光却落进殿内。
江寒祁所立之处。
江旋安发出一声惊呼,旋即便扑到江寒祁跟前,乖巧道,“叔父,你起来啦?安儿给叔父请安!”
“对了叔父,你待会儿让哥哥陪我去放纸鸢好不好?安儿想要哥哥陪我玩!”
“好啊。”
江寒祁冷目,“但你的这个哥哥,要先陪朕。”
“叔父也要人陪吗?”
江旋安有点听不明白了,“是要哥哥也陪叔父玩纸鸢吗?”
“叔父不玩纸鸢,但要玩些别的东西。”
江寒祁瞥向已垂首躬身站去一侧的云知年,冷冷下令,“过来。”
云知年没有迟疑,走至江寒祁近前,脸上残存的笑意彻底泯去。
“陛下…唔…”
然而,江寒祁不待他说话,就骤然出手,当着江旋安的面,用力掐住
住了云知年的下巴。
云知年吃痛皱眉。
江寒祁却并不松手,直至捏到他两颊的腮肉都有些变形,才眯着眼睛阴声问江旋安,“怎么样,安儿,好不好玩?”
江旋安被吓到说不出话,豆大的眼珠水汪汪的,怕得蓄满了泪水。
江寒祁没有再做多余的动作,只拽着云知年进殿,随后又命人关了两扇殿门,将江旋安彻底隔绝于外。
钟漏悠长,层层云帐中,半遮住君主阴厉狠绝的眉眼。
云知年肿了半边的脸侧去一旁,眼神虚茫,樱唇微张,气喘不定。
便是性子再如何刚烈,他的身体也会本能地在这种暴戾的情-事中流下眼泪,意志消沉。
…
云知年抑住一声哭腔,扭头望向身后的男人,两人的目光相触一瞬,却未做任何停留。
他缩起身子,泣问,“为什么…”
回应他的是更严重的伤害。
男人充满戾气的声音回荡在他耳边。
“没有为什么。”
“你是朕的狗啊,朕想何时玩你,就何时玩你。”
“三年了,你早就该习惯了不是吗?”
“罪人,云知年。”
*
隆冬午后,日头总是稍纵即逝,天色昏冷了下来,江旋安搓着手,一直守在殿外等。
几个负责伺候小郡王的宫人们这个时候寻来了这里,忙连声唤他回去。
江旋安摇头,说他要留在此处等人,随后便执拗地仰头盯向那两扇紧闭的朱门不动。
他实在太小了,幼小的脑袋瓜子想到可怜也没想明白方才叔父为什么要当着他的面那样,那样掐哥哥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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