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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受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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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钟彦所言,云晦从诏狱出来之后,就一直被关在这个地方。

远远就能听见隐约的唉叫声,封则知道那又是控鹤监在给里面的奴宠“立规矩”,下意识地抬手想要安抚云晦,抬到一半才想起来云晦其实听不见。

可就算听不见,这个地方也足以令他望而却步。

进了暗室的门便觉得狭窄逼仄,云晦在封则怀里轻轻发抖,一面想要逃离这个满是噩梦的地方,另一面却又信了眼前这个男人的话。

不会不要你。

实在是贪恋封则给他的这个怀抱,云晦最终没有再乱动,而是由着封则抱着他跨过了门槛。

刚一落座,内室里一个光.裸着身体的少年就被人拖了出去,暗室里的叫喊声消失不见,只有雨声越来越大。

封则的目光在雨里落了一瞬,随即挪开,低头去看自己怀里的人。

云晦自然也看到了,尚未来得及收回的视线里多了一抹惊恐的神色,上下牙关紧紧咬在一起,因为担心惹恼了封则,甚至连自身的颤抖都控制住了,只有那双带着皴伤裂口的手紧紧抓着封则的衣服不肯松手。

手心里汗津津的,不多时就给那贵胄衣袍染上了痕迹。

封则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不等云晦的情绪被安抚下来,钟彦就带着几个属吏跟了进来,沉重的炭盆被放在一边,另一侧的桌案上整整齐齐码放了一排铁质工具。

除了烙铁,还有几柄匕首和短刀。

钟彦冲着封则拱了拱手,“将军,将云晦交给我们吧。”

封则未言,仍然垂眸看着云晦,似乎要将他内心的无助和恐惧尽数收入眼底。

良久,才又妥协似地叹了口气,“我抱着他,动手吧。”

钟彦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这时到没觉得怎样,反倒是那两个属吏愣住之后又面面相觑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惊天秘闻。

在控鹤监待久了,见到的大多都是来挑选奴隶的世家子弟,进了控鹤监无不以看着奴宠被欺辱为乐。

哪儿还有封则这样,事事都要抱着来的?

想到封则如今在朝中首屈一指的身份,终究没人敢多说什么,躬了躬身子便去准备烧红的烙铁。

封则并不认为自己要抹个黥印还需要向云晦解释什么,因此只是抬手重新拨开了云晦的头发,掐着他的下颌强行令他转过头来,将白皙细长的脖颈送到属吏面前。

那墨刑已经受了有些日子,墨迹早已经渗入皮肉之中,除非削皮挫肉,否则绝不可能轻易去掉。

封则深知这一点,并没有觉得心疼。

属吏将短刀放到炭盆上烧灼片刻,又以烈酒浇灌,做完这一切才举刀凑到云晦颈后。

然后就眼睁睁地看着原本还算乖巧的人猛地哆嗦了一下。

那双带着镣铐的手还抓着封则的衣服,单薄的肩膀却随着短刀的靠近越来越剧烈地颤抖起来,从这个角度看过去,甚至还能看到封则肩膀上被他哭湿了的两团布料。

“将军?”属吏试探着问。

封则淡淡地睨过来,看到其犹豫的神色后先是笑了一下,“怎么,一个前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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