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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绵里针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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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春坊关闭的第二日老鸨不敢耽搁,派人把消息递了出去以防万一。

“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我怎敢诓您呀潘大人。况且我也觉得这事瞧着不对头啊,怎么突然就说要查封……”

潘县丞抬手示意不说这个,又问:“看清楚来的是什么人了吗?”

“是赵县尉的人。”

“……确定?”

“确定,亲眼所见,草民都见过无数回了绝对不可能认错!”

“老赵这家伙,”潘县丞小声嘟囔,“这是要干什么……”

一种猜测骤然掠过心头,这家伙该不会是见利忘义,叛变了吧?

潘县丞满腹狐疑不大确定,又问了声手底下的人:“他这几日干什么去了你们可知道?”

左右一阵茫然地面面相觑:“……我们好几日都没见过赵大人了。”

闻言潘县丞顿时五味杂陈:“还真是靠不住。”

自从永丰多了一路驻军之后,原本的太平宁静就被打破了。潘县丞隐约觉得赵兴是得到了某位高人点拨支持,这才有了底气。

这糊涂东西,永丰才是他的根本,投靠外人能换来什么好处!

……或许这外人真有些手腕人脉也说不准。

要真是如此,他也得尽早给自己挖一条退路,以防万一。

至少不能傻乎乎地一条路走到黑。

潘县丞沉思良久,最后叫来人:“你去给孙夫人好吃好喝的供着,就说是我的意思,万万不能叫她对咱们有什么怨言。”

“是。”

“对了,你替我再去准备些东西,送给军营里那位顾大人。”

他口中神出鬼没叫人摸不着头脑的“顾主簿”如今正对着地上瘫成烂泥的孙七打量。

混混没脸没皮耍无赖惯了,人干脆往地上一躺装醉不起,不管什么人叫他孙七都铁了心不搭理。

云昼气道:“打一顿就老实了。”

源尚安却并未动怒,从始至终心潮都未曾因为耍无赖而有所起伏。他平静地踩掉了孙七一只破鞋,拿来清灰用的鸡毛掸子照着脚心不轻不重地挠了挠。

孙七把脸埋进袖口,竭尽全力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能扛不住这等“刑罚”破功哈哈大笑了起来。

源尚安也笑着收起来了鸡毛掸子:“酒醒了?”

孙七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圈,他不认识上头的人,但从衣着推测地位不会太低。

他道:“老爷怎么还跟我们这种人一般见识。”

他越想周旋越想拖延时间源尚安便越不给这个机会,直截了当道:“为什么找你来知道吗?”

孙七装起糊涂:“老爷站得高望得远,我哪能看得懂老爷的心思。”

源尚安道:“你没有门正经手艺傍身,每日吃喝嫖赌哪来的银子?”

孙七打了个哈欠,装作醉意又犯了。

他这套功夫用得得心应手,从前不知叫多少人火冒三丈却又无可奈何。

然而源尚安却道:“那就是涉嫌偷窃,收监吧。”

“……唉唉唉,老爷这话是什么意思?”孙七喊冤叫屈,“没有证据凭什么拿我?这世上可没有有钱花就是犯法的道理。”

源尚安直接掐断了他的声音:“你有个侄女小名阿锦,大半年前你还是流落街头乞讨,可自从她被你带走之后,有人反映第二晚你就出现在了一家赌坊。”

孙七呈大字型瘫倒:“路上捡的钱,不成吗?”

源尚安拿出来一枚白银:“可你用的钱长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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