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十长天(2 / 2)
白伽蓝手一抖,差点把水杯摔了。她强压下心里的烦躁,将水杯递到应知白面前。可应知白却不接,反而张了张嘴,示意她喂。
白伽蓝不喂,应知白就嫌烫,非要她吹凉了再喝。吹凉了,他又嫌凉了,折腾得白伽蓝恨不得直接把水扣在他头上。
应知白看着她一脸隐忍的表情,得意地挑了挑眉,“是不是特生气?”
“不敢。”白伽蓝眼睛不看他,语气硬邦邦的。
应知白乐得没边,靠在椅子上笑得花枝乱颤,一边笑一边说,“这戏看了,东西也买了,到底几个意思啊?”
白伽蓝没接话,只是冷冷地站在一旁,心里却早已翻江倒海。她知道,应知白今晚的种种举动,不过是在试探她的底线。而她,只能忍。
楼下的宴会依旧热闹非凡,珠宝璀璨,人影交错。可在这二楼的私厅里,气氛却冷得像冰。应知白的笑声渐渐停了下来,他抬眼看向白伽蓝,目光深邃,带着几分探究,“白伽蓝,你到底在想什么?”
应清辉只说让她把人带到,具体做什么,到现在没有说,白伽蓝也没有去想,她只知道手里那份名单她拿到了,她看了一眼只觉得浑身冰凉。
她明白的他的手段高深,冷血无情,可眼前这份名单布下的天罗地网,白伽蓝也没有把握能在他手里全身而退。
应知笑的用处在任何人眼里看来都是透明的,应知清和应知白两虎相争,现在看来是应知清败的有意为之,可这样的形势不会是应清辉想看到的,或者说,应清辉是不知道的。
两人默契的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应知白打破,脸上似乎挂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白伽蓝,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白伽蓝低头不语,只是把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动作干脆,没有丝毫犹豫。
龙双洗牌这件事,根源并不在应清辉那边。应知笑踢掉的那些人,原本就是应知白安插进去的。白伽蓝越想越觉得迷茫,在这错综复杂的整件事里,自己到底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又究竟被用在了哪一个环节?
是作为试探的棋子,还是被当作诏安的诱饵?白伽蓝往深处思索,只觉得这一切都荒诞至极,可笑无比。
然而,应知白连看都没看那递过来的东西一眼,只是悠然地掏出火机,轻轻点燃,任由那纸张在火苗中逐渐化为灰烬。火光摇曳间,映照在应知白那张妖孽般的脸上,光影闪烁,让他的神情显得愈发虚幻难测,叫人看不清究竟是真是假。
即便到了此刻,白伽蓝的面色依旧波澜不惊,只是嘴角轻轻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那笑容里,似乎藏着几分无奈,又似夹杂着一丝嘲讽。
她其实特想问应知白手烫不烫来着,要是烫着了,还得吩咐董安宇以后备点烧伤药。
但她终究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份名单在火光中化为灰烬。
应知白少年磋磨,可骨子里都是矜贵,一举一动,皆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漫不经心,将烧尽的纸灰随手一扬,眼睛盯着楼下的戏台,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白伽蓝,你傻不傻啊,就这么听话的把我往这里带,连干什么都不知道,看来你在老爷子心里也没有多重要啊。”
白伽蓝站累了,给自己找了把椅子坐,听着讥讽也懒得回。
应知白不动声色的轻笑,倒不是因为白伽蓝的一反往常,而是应清辉这样做倒是给人一种黔驴技穷的错觉。
这两天龙双洗牌的风声或多或少漏了点,应清辉估计也在讶异,所以才会在他这里停了手,没来得及告知白伽蓝。
想到这,应知白扭头瞟了一样白伽蓝,“还有没有喜欢的?”
白伽蓝有些没反应过来,“什么?”
“刚刚那些的珠光闪闪,你们女孩子不都是挺喜欢的么。”应知白认真的盯着白伽蓝的眼睛。
任世间宝物万千,举世无价,可应知白偏偏觉得什么都比不上白伽蓝此刻的眼睛。
白伽蓝沉吟半晌,犹豫的说出了口,“刚刚那个青色的鼻烟壶,我家里人应该喜欢??”
“好,我出去跟他们说一声。”话还没说完应知白就起身,速度快的白伽蓝没有反应过来。
台上的京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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