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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二十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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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知白给白伽蓝放了段录音,里面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传来应清辉和纪元康的谈话内容。

大概的意思就是要是白伽蓝拿回来的名单是假,那维港就将会是一个终点站。

录音结束,白伽蓝抬腕看眼时间。

昏沉游荡,两人交手已经到了下半夜。

她有些疲惫的问应知白,“不睡么。”

应知白被这样出奇的态度吓到了,刚刚的哀与痛不复存在,只剩下空荡荡的鱼线在摇摆。

他问白伽蓝,“所以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还要给?”

白伽蓝百无聊赖,似有似无的态度仿佛天地无忌,弄得应知白不明所以,难得的不明所以。

她说,“我不知道啊。”

“不知道?”应知白的眉头紧锁,心中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了一下。

白伽蓝的语气轻描淡写,却让应知白的耳边只剩下狂风呼啸,还有心有余悸后的发颤。她推开应知白,想要走出去回卧室睡觉。

应知白一把抓着不想放手,“没事,那我给你换成真的了。所以你不知道也没关系。”

应知白诧然就理清了白伽蓝一系列下来的手法,??给名单是真,两方要挟是真,不知道应清辉的试探也是真。明明已经是穷途末路,可她依然能将他拿捏得煎熬挣扎,仿佛一切尽在她的掌控之中。

他应该知道的,白伽蓝在玩弄人心上一向深奸巨猾。

想上前要回成本,就看见一副失魂落魄的眼眸闯入心头。

像被抽离了魂魄的瓷偶,苍白的面庞在冷色下泛着青灰,连发丝垂落的弧度都透着死寂。

应知白心脏猛地收缩,仿佛有钝刀在胸腔里搅动。

明明已是胜券在握的棋手,为什么现在却像被反噬的困兽?

他刚要开口,白伽蓝突然剧烈挣扎起来,指甲在他手背上划出血痕。

两人在狭小的浴室里角力,水龙头未关紧的滴答声混着粗重的喘息,瓷砖上的雾气凝结成珠,顺着镜面蜿蜒而下。

两人制衡。

白伽蓝一咬牙,应知白手臂上多了两道齿痕,淤紫乌青,十分难看。应知白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白伽蓝,他不解,也不想放手,即使再痛也不想放手。

白伽蓝被气笑了,原本山顶的清泪还是泄了出来,从刚刚录音听完,白伽蓝就明白了一切。

所有猜测重新推翻,原本被排除出去的才是真的,应清辉多疑如蛇,应知白城府似渊,偏她自作聪明,以为能游走其间。

一连思索下来,她是真的累了。

整个人都是冷冰冰的,笑的冷静,泪也流的冷静。

她和应知白从一开始就是交错的平行线,有点相交,无限错过。

应知白话里话外透露着试探诏安。

她以为风衣无缝,可以事后交易,可不知道是早就跳进了人家布的陷进,反倒来她还真成了倒打一耙。

白伽蓝疲乏到无以加复,只觉得头晕眼花想好好的睡一觉,整个人冷到透了。

说出来的话也是冷冰冰的,“那你不用帮我找人了,你放我走,出了应家,世界上就再也不会有白伽蓝这个人,更不会有那些事。”

应知白沉着脸,眉梢染上的疼痛此刻更是冷冽犀利。

“你想死?”

白伽蓝听完怔了一会。

“要是我死能换那个人一命,也可以。”

应知白现在不止手在痛,心也被绞的粉碎,那个人到底是谁,让白伽蓝冒着这份险,宁可一命换一命。

应知白看着自己到现在也不肯放着的手,不知是自嘲还是什么,声音也有些平缓的过头了。

“你觉得可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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