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伏笔(2 / 2)
听到他描述的最后一点,小护士才敢确认:“您说的是陈望医生吧?”
“他今天旷工了。”
“稀奇,陈医生可是我们这的劳模,从没出现过这种状况……”
花云敛不断敲打台面的指尖顿住。
眼前猛然闪过他昨晚将陈望扔出去的画面,那时他踉踉跄跄,看上去又气又难过,张牙舞爪的比他还厉害。
“先生?您找他有什么事吗?”
“没事。”花云敛低声道谢,转身就走。
下台阶时皮鞋踩到一点点积雪,他才意识到,原来昨晚下雪了。
面上微怔的神情不过一秒,花云敛径直坐进车里,毫无留恋的朝公司疾驰而去。
直到一整天的会议和行程结束,从高层总裁办向外望去,夜色下,车流不息。
花云敛叫来路助理,疲惫地捏紧眉心,嗓音沙哑:“去查一下出租车公司的出勤状况。”
路助理盯着陈望的资料迟疑了下,点头去办,没多久就去而复返。
“花总,陈望旷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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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的羽毛一下又一下轻抚在脸上,带来阵阵痒意。
陈望很怕痒,下意识动了几下。
他褪去最危险的高热,但还在低烧,全身上下的关节都是发炎带来的细密疼痛。
“唔……”缓缓睁眼开。
昏沉暧昧的红黑色调撞进眼中,陈望发觉自己根本没躺在床上,而是以一个犯人的姿势,双手吊在架子上,双脚也被捆住。
长时间昏迷,他整个人是一个失重的姿态。
细细的手腕早被磨得血肉模糊。
稍微一动,周围就发出铁链碰撞的金属声。
而昨晚救他回来的李应卓,正站在他面前,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微笑的弧度像要将嘴角撕裂:“你醒啦?”
尾端挂着羽毛的小皮鞭,一下一下轻抚陈望的脸。
“??!?”他猝然瞪圆了眼。
“李律师……?不对,李应卓!你迷晕了我?!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生着病,呼吸都是热的,唇瓣干裂,连质问出来的声音都凶神恶煞,一副完全不会对任何人俯首称臣的强硬态度。
尤其那双黑眼睛。
比宝石还亮,能吸引这世上任何赏金猎人为他赴死。
李应卓不喜欢任何比他强势的人,啧了一声。
“一个beta,也敢对我疾言厉色!”
啪!
手起鞭落,一道红痕出现在陈望惨白的脸上。
陈望被打偏了脸,隐约听见阵阵哭声,他顺着看去,视线恰好看到不远处角落里的笼子。
那是一个关中型犬的狗笼。
他的小患者念念就被关在里面,无助地朝他流泪。
“陈望哥哥……”
“爸爸!”念念拽着铁栏求饶,“求求你不要打陈望哥哥,不要这样对他……不要!”
爸爸?
李应卓是念念的爸爸!
陈望有些耳鸣,视线剜向李应卓,瞬间想通了一切,震惊之下忍不住暴怒:“你这个畜牲,你还有人性吗!?”
“难怪之前你带念念来,我总是闻到酒味,原来你就是酗酒家暴的父亲!”
“你为什么要把亲生儿子关起来,他只是个孩子!”
啪!
又一道狠辣的挥鞭,比上一次更用力!
李应卓显然生气了:“你懂什么!”
“要怪,就怪他母亲是个欲/求/不/满的烂货,生下这个没用的小杂种,就和别的alpha跑了??”
“当母亲的不爱孩子,我这个当父亲的就更不需要!”
陈望看了一眼可怜的孩子。
仿佛看到一方净土的周围满目疮痍。
他忍住火辣辣的疼,咬牙道:“我劝你立刻放了我,否则,你一定承受不了后果。”
李应卓闻言,失声大笑。
“我可是中心城高级律所的合伙人,我替多少高/官富豪办过事,什么法律漏洞我不了解?”
“这不过是我的小小家务事,谁能管得了我?!”
“那我呢?”陈望支撑不住身体,负重的手腕开始滴血,声音嘶哑地问,“为什么这样对我?你想得到什么?”
李应卓见他老实一点,满意地垂眸。
“我这样对你还需要理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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