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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月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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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月慈找到小菊,问她把上次的香囊丢到了哪里,然而月慈去寻了半天,也没找到。

想来那香囊也旧了,月慈琢磨着重新做一个,就当是……那日她问了错话,给的补偿。

嗯,是这样的。

月慈自我安慰着。

香囊十分好做,里面的药材配比她也都记得,无非是外面的纹样需要花个几天去绣。

月慈想了想,选了一块白色的布,花纹决定用湖蓝的丝线。

日落西山,她还坐在窗前绣着手里的花纹。

院子里有棵银杏,叶子已经黄了,月慈听到小梅唤了一声掌印,下意识抬头,正好望见闻鉴闲闲地步入院子,穿过正在飘落银杏叶的树下。

他今日随意套了件宽大的素白长袍,并未束腰,长身玉立,宽大衣袍于薄秋的风中摇曳,显出几分仙风道骨的意味。

月慈回过神,迅速将手里的东西往床上一藏。

走出屋门,问:“你来做什么?”

闻鉴拂去肩上落下的一片银杏,闻言瞥她一眼:“不是你要拜师的么?”

“拜师?”

月慈想起来了,他说的是袖箭,于是将上次麻雀带来的袖箭拿了出来。

闻鉴道:“你习武乃是初学,当从最基本的开始,便先……”

月慈跃跃欲试,打断道:“我们先来比试一番吧,我换上这袖剑,你不许携带武器,我要看看这袖剑到底威力如何。”

闻鉴默然片刻,颔首答应。

月慈不会半点武功,但她多年于山野中摸爬滚打,偶尔对付山中野兽什么的,身手还算敏捷。

如今闻鉴身体衰弱,应该身手不如从前吧。

月慈换上了袖剑,朝闻鉴面门刺去,后者飘然往旁边一躲,月慈刺了个空,却毫不气馁地提了口气,继续挥手刺去。

闻鉴只一味躲闪,气息虽有不稳,面色却从容,道:“动作太僵,力度不够,缺少判断……”

一时间月慈想起了她初次刺杀闻鉴的时候,也是她一味追刺,对方一味躲闪,一边戏谑,一边观察着她的动作,最后得出结论:“你不适合短匕。”

于是月慈回去后便学歪了。

她家世代为医,她除了治病救人的医术外,还钻研起了杀人的毒。

思及此,月慈生出了几分恼怒,道:“闭嘴!”

闻鉴默然,似是幽幽叹了口气,终于开始徒手反击,只是动作温吞,像是故意在配合着月慈的节奏。

明明他这副样子看着比先前五感俱失的时候还要脆弱,身手却没有退步,又或者是月慈不懂武术,看不出前后有何变化。

风骤起,枝叶摩挲沙沙作响,院内枯黄的银杏开始飘落。

月慈脑海中浮现出许多事来,从三年前的初次刺杀,到闻鉴自称钟耳与她相处了一整个夏季,再到后来两人京都重逢……

一桩桩一件件,每每想起都能在心底搅起惊涛骇浪,令她难以放下。

闻鉴眉头轻蹙,觉得月慈的进攻越来越没有章法可言,只是一味在发泄自己的情绪。

他想说这是习武者的大忌,只是还未等他开口,月慈便恶狠狠盯着他喊了一声:“站在那里,不准动!”

闻鉴叹然,身形立在原地。

月慈一手成拳,袖中剑直指他的面门,然而她没从那双漆黑的眼中窥见一丝一毫的惧意。

她便缓缓将袖剑贴近,落在闻鉴的喉间,冰冷的剑尖顺着那张瓷白的肌肤缓缓下滑,像是要将他从中剖开,看到他真实的一面。

闻鉴配合仰头,贴着剑尖的喉结滚动,一副乖乖任其宰割的模样。

月慈轻颤着手,面皮绷直。

她清晰感受到了他血管下跳动的脉搏,这个由她亲手救回的生命,是她造就了两人之间的因,便也只能由他们来承担这个果。

“掌印!”小梅刚从外面回来,远远便喊了一声,才神情惶然地走近。余光似是瞥了月慈一眼,继而向闻鉴行了个礼。

月慈似有几分无奈,将手撤去,道:“看来这袖箭还是有点用的,那便开始学吧。”

闻鉴恢复正色,却道:“不急。”

他理了理乱了的衣裳,一手闲闲负在身后,慢悠悠道,“习武前,你是不是还忘了一件事?”

月慈两眼茫然:“什么?”

“拜师。”

月慈:“?”

他是认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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