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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往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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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鉴眉梢一动,当真乖乖起身走到了她面前,下一瞬领口忽然被人一把拽住,身子俯下稍许,脸颊骤然贴上了一个软乎乎的东西。

有点凉,还有点颤抖,不过蜻蜓点水的一触,很快分开。

闻鉴不可遏制地微微睁大了眼。

时间在此刻仿佛被冻结,茶楼内一片死寂,就连外头的雨声都一并消失。

所有黑鸟卫脸上皆是一片怔然,麻雀尤其。

不知道青雀看到这一幕会作何感想,反正他现在什么也不敢想。

月慈也觉得自己胆大妄为了些,只在面上故作镇定,心里却一遍遍地打鼓。

缓神过后,她扭头又重新将庄泽宣望着,故作冷漠道:“看清楚了?这里才是我选择,让你滚是为了你好,不要再生出带我走的妄念。”

月慈故作漠然。她看不到自己脸上泛起的云霞,庄泽宣却看见了,因此更加觉得真实可信。

她还是那个心思单纯的阿慈吗?闻鉴明明连男人都算不上!就因为所谓的权势地位,她就对他投怀送抱?

庄泽宣心中有如山石崩塌,接受不了眼前发生的这一幕,恨不得这剑直接抹了他的脖子!

一时气愤难当,道:“好!好!我知道了。”

闻鉴思绪渐渐回笼,飞快地眨了两下眼睛,将方才的错愕遮掩下去,恢复了以往的漫不经心,冲那持剑的黑鸟卫抬了抬手。

长剑撤去,闻鉴一手负在身后,一手却径直揽过了月慈的腰。

他眼中升起一片狡黠,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点子,这种感觉比直接杀了庄泽宣,或是折磨他还要畅快。

“看在咱家这宝贝心肝的份上,送庄公子回去。切记,好好护送,不得出任何闪失。”

月慈:“?”

他刚刚叫她什么?

月慈不知道闻鉴又在玩什么把戏,这话乍一听还以为是要在半路动手,一时挣动了两下,箍在她腰上的那只手却更紧了些。

庄泽宣见这两人私下里的小举动,以为他们是在光明正大的调情,气得眼底猩红一片,温润不复,只剩下满脸的厌恶。

“假惺惺,不用你送!”

闻鉴粲然一笑:“这可由不得你。”

庄泽宣气得胸腔剧烈伏动,在两名黑鸟卫的看守下拂袖离去了。

月慈瞬间将闻鉴推开,一脸警惕地瞪着他:“你想做什么?”

闻鉴露出一点无辜,摊了摊手:“我不会杀他的。”

月慈看他心情不错的样子,却像是藏了点坏。

果然,闻鉴又道:“虽然不会杀他,但难保我那些手下护送不当,途中出个什么差错让庄公子缺胳膊少腿,可就不好了。”

月慈:“所以?”

闻鉴道:“所以不妨你把先前对我做的,可以再做一遍。”

月慈一时脸色,知道他是故意的,转身骂道:“滚蛋。”

茶楼大堂,堂倌和掌柜的都站在柜台后,望着眼前一众的黑鸟卫,缩着脑袋不敢吱声。

楼上急急下来个人,堂倌稍稍抬眼看去,见是先前那被雨淋湿的狼狈姑娘,此刻面色涨红,脚下走得飞快,不像是逃命,倒像是有点羞赧又气愤的样子。

她后面还跟着一人,一身雪袍的男人脚步沉稳,不紧不慢地跟着。

堂倌一见那人,顿时又吓得低头,只是好奇心占于上风,让他忍不住悄悄抬眼看去,这一看倒是让他看见了不得了的一幕。

女子走到门前被眼前的雨阻挡了脚步,一旁的黑鸟卫正要为其撑伞,掌印却先一步接过了那柄竹伞,随后遮着她来到马车的脚凳前。

紧接着,掌印伸出一只手,堪堪搀着那名女子上了马车。

堂倌:“……”

那个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能让魔头为其撑伞搀扶!?

直到黑鸟卫跟随马车一起退去,他才猛地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嗷”的大叫一声,惊觉刚刚看到的一幕竟不是在做梦!

??

一进车内,月慈便闻到一股浓烈的香味,呛的直冲天灵盖。她才坐下,车帘又被掀开,风灌进的同时,露出车帘后一张白玉无瑕的脸。

月慈看到那张脸便想起在茶楼内自己的所作所为,登时心里生出了点奇异的感觉,别扭地看向其它地方。

这一看,余光扫到角落里的几滴血迹,神色倏地一沉。

街上出现躁动时,她便听到了关于闻鉴将要抓捕李尚的事,这地上的血想必不是他的,而是李尚的。

那么,他今夜离开宫中的团圆宫宴便不是为了她。

可笑,月慈竟然有那么一瞬间以为,他是为了她才出宫来的。

但很快她便觉得自己荒唐,就算是为了她,又当如何。

月慈有些烦躁,掩了鼻子,一手将那熏香直接丢出了窗外。

“下次别用这种难闻的东西。”

闻鉴也不伸手阻拦,就坐在一旁静静看着,但很快,月慈的目光便落在了他身上,那眼神像是要把他也从窗外丢出去。

她的手动了。

闻鉴眼睛紧盯着。

却见月慈只是将手探进袖口里,从里面拿出了一样东西,递到他面前,道:“用这个。”

她手中握着一个白色的香囊,用以湖蓝的丝线绣着一只展翅欲飞的鸟。

闻鉴喉头一滚,小心翼翼地双手将之接过,却是问道:“为什么是蓝色的鸟?”

月慈也说不上个所以然来,只觉得那立在飞鸟阁上的纯金打造的鸟虽然华丽堂皇,却太过沉重,倒不像是起飞,反而是坠落。

然而她没对闻鉴说这么多,只道:“蓝色好看。”

看起来轻盈。

闻鉴望着失而复得的香囊,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只觉得它太过沉重,以至于自己双手捧着,都觉得吃力。

很快,马车停在了飞鸟阁前。

闻鉴让月慈先去换身衣裳,随后领她去见一个人。

月慈当然知道他要带自己见谁,只是她没想到闻鉴连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属下都能下得去手。

飞鸟阁中有地牢,阴暗潮湿,空气中散发着一股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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