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2 / 2)
“不算深,却也割破了皮,回来上了药,娘娘便让奴婢传令出宫了。”
“那婢女呢?”
“当时就杖毙了。”
“婢女是哪个宫的?”
“这……奴婢却是不知。”
毕竟一个小宫女这般得罪太后,杖毙就杖毙了,谁还会管什么宫的。
苏皎立时站起身往桌案前去。
“研墨。”
她知道太后的时疫怎么得了的。
那宫女一定已经染了时疫,簪子划破了太后的手,将自己的血也染到了太后的伤口上,后来那宫女被杖毙,自然死无对证,谁也不会猜到这一步。
那宫女是宫中的,被云缈买通了?还是本身就四皇子府的婢女?
苏皎飞快写下一封信走了出去。
风莹
随着她一同入宫,就在永安宫的树上。
“传出去,让他即刻查太后那天杖毙的宫女。
做完这些,苏皎折身回去,又写下一个方子让嬷嬷熬。
“熬了分下去,
你们都喝一些。
“娘娘?
嬷嬷受宠若惊。
“是预防的药。
得到信的时候,正是夜深,长林长翊战战兢兢地站在乱葬岗。
“挖。
谢宴的脸色沉如水。
两人猜想是殿下因为皇子妃入宫而心情不好,可这一醒就疯了似的来乱葬岗挖……四皇子的头?
大晚上也委实?人了些。
“真……真要挖?
长林战战兢兢。
那晚殿下知道四皇子的尸身已经被那位处置,也没这么大的反应非要挖出来啊。
“挖不出来,你们俩也埋这。
面无表情的一句话顿时让长林一哆嗦,铁锹铲的更用力了。
连挖带铲地挖了半个时辰,长翊呈上了一颗已经被划的面目全非的头颅。
尸身早已化成了水,只剩下些骨头,泛着冲天的恶臭。
两人都不自觉往后退了半步,谢宴面无表情。
“带回去。
“殿下!
就算这会带回去,只剩一把骨头也不能指认那位假冒啊!
“带回去,头扔去冷宫云缈那,骨头送去四皇子府后厨。
后厨?
两人对视一眼,都惊恐地瞪大了眼。
长林咽了咽口水还没说话??
“主子。
一道声音冷不丁响起,吓得他差点将头甩了出去。
“皇子妃的信。
风莹疾步走来,谢宴原本冷漠的眉眼顿时一变,急忙接了信拆开。
里面只言片语,让他珍惜地看了又看,看的长林长翊以为写了什么缠绵悱恻的话,连风莹都怀疑自己送错了信,正要凑去再看一眼的时候,谢宴骤然收了信转身,运起轻功三五步就出了乱葬岗。
“哎,殿下?
户部之内,正是深夜,户部尚书连夜被喊起来,哈欠连天。
一丝凉意没过脖子,他一个激灵,看清楚了谢宴面无表情持剑的模样。
“三皇子饶命!
“即刻召户部所有侍卫来,给我查一个人。
漆黑的户部连夜亮起了灯,几百个人翻找着户册,终于在天亮前将谢宴要的东西找到了。
他将那一整册户册都收好,匆
匆转身往外的刹那,又想起什么似的。
“哗啦??
一把长剑割断了半截户部尚书的发。
“今日消息若有泄露,我先杀你,再杀你底下的侍卫。
因着苏皎入宫,原本凶猛的流言有过短暂的平歇。
原因无他,三皇子夫妇面对天象委实表现的太平静。
若换了别人,真因为婢女入宫使太后染病,自己又卷入流言,只怕早就慌张害怕的不行,要去**亦或求得宽恕原谅。
可三皇子妃坦坦荡荡地留下一句话便冒着生命危险入宫,三皇子自打那天起,更是连日如常,丝毫看不出半分慌张,更没有以权**的意思。
是真问心无愧?
流言平歇不过半日,便又有人打破了平静。
“权势掌握在他们手中,没有处罚便是宽纵,也许只是做做样子。
宫中有大把的好药,也许早有了治时疫的方子,只是不肯给我们老百姓用呢。
时人又难免有动摇的心思,一时两种声音吵破了天际。
消息传去谢宴屋内,他只道。
“不**,也不再着人澄清。
“您这是??
“我说,使人推一推这流言。
长林再问,他不再解释了。
“那两味药找的如何?
两味药京城没有,苏皎说是常年种在山中的,其中有一味是重要的药引子。
谢宴早早派了数百名暗卫出京。
“殿下再等等,消息没那么快。
“没那么快也要快,找那老先生的人也别停下。
两味药不知何时能找到,他怕苏皎等不起。
是以早早做了两手准备。
眉眼压不住的焦躁,谢宴抬步往外走,越出门槛之际又回来。
“笔墨。
流言加之谢宴的背后推动,果真闹得愈发凶猛。
尤以西街最甚。
“雕像将这半条河的水都淹红了,按理说早该变清了,却一日比一日红,谁说不是警示呢。
“是警示又何尝不是惩罚,干旱了这么多天,我们老百姓都指着这河水浇地呢,如今病没好,田也没了。
因着血水越来越红,传的神乎其神,莫说百姓们,便连起先派来的侍卫们,都因为晚上闹了两回诡异的事之后,不敢在此值夜。
风声鹤棣,闹得最凶猛的一个晚上,谢宴悄然带人来了此处。
自打雕像被捞出来,这河每晚都闹
事。
起先是孩童晚上的啼哭和若隐若现的血红身影,后来值夜的侍卫一转头的功夫,面前落了一具死尸,手上也莫名其妙地染了一手的血。
接连又吓**两个侍卫,便再没人敢来。
可越传的玄乎,谢宴就越得来。
他和长翊悄无声息地隐在树后,果不其然,将到子时,先有人装神弄鬼地闹了一阵,便有两道身影鬼鬼祟祟地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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